高野悠開車載北原回到別墅,北原上二樓房間,坐在書桌前若有所思。十分鐘后,高野悠端著一壺?zé)岵柽M(jìn)北原的房間,他把熱茶放在書桌上,倒了一杯置于北原面前?!澳阍谙胧裁??”高野看著北原問著。北原看著熱茶冒著熱騰騰的白煙,問著:“春彥呢?他被帶到哪里去了?”高野悠硬把怒氣壓下去,露出笑容,輕聲道:“來(lái),趁熱喝,免得涼掉了,天氣冷,很快涼掉?!北痹D(zhuǎn)頭看著高野悠,又問了一次:“老師,春彥被帶到哪里去了?”高野悠轉(zhuǎn)身走向門口,努力克制著怒氣,沒有說(shuō)話。北原突然站起來(lái),快步走出房間,往樓下走去。高野悠追下去,問著:“你要去哪里?”北原沒有回答,直接開了大門走出去,雪還在不停下著,只穿白色毛衣,褐色長(zhǎng)褲,沒有穿防寒大衣的他腳步開始在偏僻無(wú)人,又暗又冷的輕井澤別墅區(qū)的路上奔跑著,高野悠拿了外套,也跟在后面追著。然而,跑了一段路,北原就開始體力不支,跌在地上,他的頭又開始暈眩,惡心感又出現(xiàn)了。高野悠停在北原身后,他把外套披在北原身上,北原把外套甩掉,自己吃力地站起來(lái),又想要繼續(xù)往前走,被高野悠抓住手臂,北原還是用力推開高野,再往前走去,高野悠被激怒了,抓著他問:“你到底是要去哪里?”“放開我……放開我……”北原再一次用力推開高野悠,腳步踉蹌往前走著。“你要去哪里?”高野悠緊緊揪住北原的手臂,怒問著。被揪住手臂的北原動(dòng)不了,瞪著高野悠,道:“去找春彥?!备咭坝圃僖踩滩蛔嵟?,一個(gè)巴掌狠狠地甩在北原臉上,北原嘴角瞬間流下鮮血,高野悠看著他,他又轉(zhuǎn)過(guò)頭來(lái),瞪著高野悠,再道:“我要…去找春彥…”第二個(gè)巴掌又狠狠地甩了過(guò)來(lái),北原跌在地上,他徹底激怒這個(gè)可怕的男人。嘴角的鮮血滴到了白色毛衣上,北原抬頭看著高野悠,不甘心地問著:“為什么不能讓我去找他?……為什么把我關(guān)在這里?”高野悠蹲下來(lái),還是把外套披在北原身上,把他扶起來(lái)。突然之間,北原雙手用力掐住高野悠的脖子,使盡全身的力氣,然而,終究不敵高野悠的力氣,高野悠沒兩下子就制伏北原的手臂?!安灰莆?,蓮…”花了那么多心思,居然輸給一個(gè)二十多歲的研究生,高野悠氣憤難消,但他還是咬著牙硬忍了下來(lái),把北原強(qiáng)抓回去別墅。坐在壁爐前,高野悠拿了條毯子圍在冷得一直發(fā)抖的北原身上,然后,把北原雙手拉近壁爐,高野的手搓著北原的手取暖。北原把自己的手抽回來(lái),高野瞪了北原一眼,又強(qiáng)把他的雙手拉著,搓著取暖。睡前,高野重新熱了一壺茶給北原,北原喝了之后,昏昏睡去。高野看著北原熟睡之后,撫摸著北原的臉龐,然后,親吻了他的額頭,忍下了自己的欲望,默默離開北原的房間。過(guò)了一陣子,北原突然掙扎著醒來(lái),作了惡夢(mèng),他夢(mèng)見高野悠撕碎了他的衣服,侵犯他的身體,恐懼感如此逼真,宛如記憶一般真實(shí)。他呆坐在床鋪上,瑟縮著,同時(shí),頭部的暈眩和疼痛又開始出現(xiàn),“怎么會(huì)這樣?”他喃喃自語(yǔ),心里想著,昨天去論文發(fā)表會(huì),情況都正常,怎么一回到別墅,身體就開始又出狀況,自己到底是吃了什么?他摀著嘴,爬到浴室去,又開始狂吐,吐累了,才吃力地站起來(lái),轉(zhuǎn)開水龍頭洗臉。當(dāng)他抬起頭看著前方的鏡子,嚇了一跳,高野悠一聲不響地站在他的身后,透過(guò)鏡子照射,映入北原的眼簾。高野悠前進(jìn)一步,想扶他回房,他躲開了,眼里充滿恐懼,不敢注視高野悠?!澳阍趺戳恕备咭坝瓶粗焓治兆∷氖直?,他無(wú)處可躲,嚇得微微地發(fā)抖。高野悠把他強(qiáng)拉過(guò)來(lái),問:“你在怕什么?”“……”北原還是不敢看他,皺著眉。高野悠抱著他,他用力推開高野,逃出房間,高野毫不費(fèi)力地就逮住他,抓著他的手臂,問:“你在怕什么?我對(duì)你這么好,你在怕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