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羞恥得用被子將自己團(tuán)團(tuán)裹住,根本不敢看他。
悉悉索索的聲音響起,他穿好了那身繁復(fù)的衣服,冷聲說道:“戴好玉章,那個紅色鬼面就不敢碰你。”
“什么玉章?”事關(guān)性命,我趕緊掀開一絲縫隙。
他的背影越來越清晰,這不是我的錯覺——他絕對比第一夜的時(shí)候變得更加完整!
“你胸前掛著的那個玉章。”他留下一句話,頭也不回的消失了。
我低頭一看,不知什么時(shí)候,這里多了一個吊墜,依然是暗紅的顏色,四四方方的一個精致名章掛在胸口。
名章上有盤龍祥云,四面刻著密密麻麻的東西,底部篆體刻了四個字。
他的名字不是江起云嗎?怎么名章下面有四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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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看不清楚!”我哥扔開放大鏡,崩潰的說道:“這么小的玉章上刻了這么多字,根本不是人力能做到的、機(jī)器都做不到!這特么得用顯微鏡看!”
我爸披著衣服坐在床上,容顏憔悴的說道:“陰陽之物沒有一件是多余的,這玉章上的四面小字肯定很重要,來讓我看看。”
“爸,你都被那鬼臉折騰成這樣了,別勞心費(fèi)力了?!蔽也粷M的看了他一眼,這老頭一點(diǎn)也不害怕嗎?
“嘿嘿,凡事都有機(jī)緣,福禍相依躲不過,我早就看開了。”我爸不在乎的撇撇嘴:“只是差點(diǎn)害你受傷,讓我過意不去……等我再休息一天,我回趟老家,找你太爺爺看看?!?/p>
太爺爺是整個家族的主心骨,快九十了,因?yàn)槲覀兗易鍙氖隆疤厥狻毙袠I(yè),最怕的就是絕后,所以家里男人基本都很早就結(jié)婚生孩子。
就像我爸才四十出頭,卻因?yàn)檫@幾天的折騰,他看起來老了十歲。
“行了,小喬,你別管我了,你好好去學(xué)校,別像你哥三天打魚兩天曬網(wǎng)……我已經(jīng)不指望你哥能順利畢業(yè)了,你可得爭氣些。”我爸將我往外趕。
我知道他怕我像媽媽那樣,三十出頭就去世了,所以盡量讓我遠(yuǎn)離他們的世界。
可我怎么遠(yuǎn)離?
夜夜有一個鬼臉冥夫與我廝纏,我能遠(yuǎn)到哪兒去?
我在學(xué)校的車站下車時(shí),正好遇到宋薇,她拉著我說道:“系主任親自來擔(dān)任我們的班導(dǎo),說是讓我們?yōu)榱藢W(xué)校名譽(yù),不要傳播謠言……切,小喬,我相信你是無辜的,那姓張的看你的眼神那么猥瑣,肯定不是好人,說不定他腦子真的有病,才會做出這種事?!?/p>
我勉強(qiáng)的笑了笑。
宋薇不滿的問道:“你怎么走得這么慢?跟螃蟹似的,走快點(diǎn)??!”
我尷尬極了,我這明顯是縱欲過度的癥狀,兩腿間又痛又腫就不說了,還腰酸腿麻、腿根酸軟得發(fā)顫,讓我怎么走快?
那個丑鬼冥夫,真的,不是人!正常人哪有這樣的精力和體力?
走到校門口時(shí),突然有個中年婦女沖上來嚷嚷道:“就是你這小狐貍精給我侄兒潑臟水是嗎?!看你騷成這樣,還敢說沒有勾引我侄兒!我侄兒死都死了,還要被人罵,網(wǎng)上罵我侄兒死得活該、我家祖宗八代都被罵,怎么沒人罵你這個小狐貍精不要臉!”
我揉了揉太陽穴,又是張班導(dǎo)的親戚,怎么都是些極品奇葩。
宋薇擋在我身前罵道:“你不騷?一把年紀(jì)了身上香水味能熏人一跟頭!漂亮怎么了?身材好怎么了?就該被你那猥瑣的侄兒欺負(fù)是嗎?”
中年婦女當(dāng)然不知道什么叫臉皮,她立刻撕扯宋薇的衣服嗎,身邊還有另外兩個幫手,那副架勢就是要把宋薇衣服扯掉——
我趕緊沖上去幫手,宋薇是為了保護(hù)我,要是她被羞辱了,我怎么過意的去。
“你放手!我報(bào)警了?。 蔽沂箘懦吨侵心陭D女的胳膊。
這時(shí),馬路對面突然有個東西飛速滾了過來,我看清的時(shí)候嚇得大叫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