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屋門口掉了一只鞋,院里掉了一只鞋,剛才那女鬼往我劍鋒上撞來,其實是趁機(jī)往門口沖出、逃到另一鞋那個位置。
這一下讓我們沒想到,她居然這么精明,還能從墻角一個小裂縫中逃了出去。
“這是有計劃的,這女鬼肯定有別的目的,趕緊的,去找那寡婦?!崩系⒖烫宪嚢l(fā)動車子。
那寡婦暫時住在村口的小旅館,我路上一直打電話給她,她都沒接聽,好不容易接聽了,那聲音還有點兒不正?!?/p>
“喂……干嘛呢!事兒做完了嗎?”她似乎故意大聲的嚷嚷。
“老姐,你還有心思睡覺?那女鬼跑出院子了!你看緊點你的孩子!”我飛快的說道。
電話那邊罵了一句“草”,隨即我聽到一陣噓噓索索的聲音,然后她在罵道:“給老娘死開!草泥馬的死鬼折騰半天還不出來,滾滾滾!”
臥槽?!
我在這里幫你處理陰物,你還有閑心去跟死鬼滾床單?
這心未免太大了!
我掛了電話罵了一陣,老爹出乎意料的沒有認(rèn)同,他突然說道:“這女的不簡單,常年下地的狠角色,怎么可能氣色那么滋潤,她肯定在修行一些邪/法?!?/p>
“什么邪/法?吸男人生氣?。俊蔽移擦似沧?。
“說不定哦,誰知道什么邪法,你看看她根本不怕鬼、直接把有問題的東西丟枯井里,但是她擔(dān)心她小孩,所以才找我們處理……她現(xiàn)在還能這么心大的鬼混?我覺得是自保才對?!?/p>
似乎是為了驗證老爹的話,我們車剛停在村口的小旅館,就看到一個光著身子的男人從旅館里“跳”出來。
那姿勢,一瘸一拐。
村子里晚上普遍很黑,這小旅館的門口掛著一個不怎么亮的白熾燈箱,那白光照在男人的臉上,明明暗暗的看不清五官。
“喂!”我警惕的喊了一聲。
那男人光著身子呢、居然一瘸一拐繼續(xù)往前走。
“你特么暴露狂啊,小爺又不是掃黃的,你穿上褲子再跑行不!”我又吼了一句。
他頓了頓身子,回頭看了我一眼。
我心里警鈴大作,這家伙不對勁,那股子陰氣壓都壓不住!
我剛沖上去,那男的突然拖著一條腿跑得飛快,跳下田坎就往玉米地里跑。
這么黑,追過去太危險了,這家伙要是村里人肯定知道一些羊腸小道。
“蠢兒子,別追??!”老爹急忙叫住我。
“我沒打算追?!蔽一仡^看了看四周,平靜得好像沒發(fā)生任何事,都沒有人打開院門來看一眼。
院子里,那寡婦頭發(fā)有些凌亂,但表情兇狠,她瞪著我道:“那鬼呢?!”
“……附在你姘頭身上逃跑了?!?/p>
“慕小爺,我可是付了錢的!”她怒氣沖沖的對我嚷嚷。
“老姐,我也可以退錢,你要是還有隱瞞,那你自己處理吧,小爺不差這點兒錢!一百萬讓我給你使喚?抱歉,小爺不差這點兒小錢!”
吼我?除了小喬和沁丫頭,我還不吃哪個女人這一套。
她臉色變了變,壓著語調(diào)說道:“我沒法跟你解釋,因為這棺材倒騰出來的東西,我都已經(jīng)出手了!”
“出哪兒去了?”我追問道:“這女鬼特么的也是個守財奴,非要追回這些東西?!?/p>
“追回?”寡婦搖了搖頭:“不可能,進(jìn)了‘龍王’手里的東西,怎么可能追得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