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地公公摸著胡子一臉糾結(jié)的表情:“小娘娘,出事的時候,老朽接到報告才派人跟著查看,這伙人從哪里來,老朽不知道,但是后來陰兵回報,這伙人直接開車上了省際高速,一路往南,之后就不是老朽的地界了……”
“不過陰兵匯報了一個情況,這伙人似乎人人都會下蠱用毒,也偷聽到他們談話,說什么……得手后立刻出境?!?/p>
出境?!
我的天,那怎么追???
出了國境就不是我們國家的地盤了,不管明面上、暗地里的關(guān)系都不好使了。
“小娘娘,其中一有個男子口音有異,是個黃皮白心的夷人,似乎來自南洋一帶……巫蠱之術(shù)傳入南洋,衍生出無數(shù)降頭流派,這伙人也許是活躍在南洋的降頭師?!蓖恋毓÷曊f道。
這……我們的手可沒有那么長啊,上次邊境招魂,還是江起云施大法力,于山巔之上立下招魂幡,才喚得埋骨異國的忠魂們魂兮歸來。
現(xiàn)在說南洋……南洋這么大、這么多大大小小的國家,怎么找人啊?
我向土地公公告辭,回到辦公室跟我哥和晦清和尚說了一遍。
我哥聳聳肩道:“這次已經(jīng)發(fā)生了,只能認栽,要加強守衛(wèi)工作……后續(xù)嘛……”
他頓了頓,分析道:“兩種可能,一是對方拿到了想要的東西,就此消停,我們就當吃了個啞巴虧,忍了;二是對方?jīng)]有拿到,或許還回輾轉(zhuǎn)尋找機會再次上門,我們要隨時警惕,做好準備反撲,抓住一個活口也好??!到時候新賬舊賬一起算!”
晦清和尚摸了摸自己的發(fā)茬子,低聲道:“也只能這樣了,對方行事歹毒,能避則避,通玄會只是一個松散的組織,遇到這種事情也不能做出有力的抵抗,我想趁此機會將通玄會團結(jié)一下?!?/p>
“加油吧,別年紀輕輕就熬出白胡子了啊?!蔽腋缗牧伺乃募绨?。
回去的路上,我哥說道:“那伙人找這些罐子瓶子小鼎一類的東西,應(yīng)該是用來養(yǎng)蠱蟲吧?不然找這類東西回去干嘛?當夜壺???”
我跟他說笑了幾句,突然發(fā)覺有點兒異樣——
“哥,這里不是深山老林啊。”
“嗯?怎么了?”
“……怎么這條路沒有路燈?”
我哥一腳剎車踩在路邊,扭頭看著我,眼神中有些難以置信。
確實沒有路燈啊,一直開著車燈還在聊天,沒發(fā)現(xiàn)這里這么黑。
硿……
一聲輕微的悶響。
我們抬頭看向車頂——有什么東西掉到我們車頂上了。
說時遲那時快,我哥駕駛座的座位往后一滑,他飛快的從后排座椅底下扯出他的背包。
他咧嘴笑道:“自從小爺洗白了之后,還沒哪個不長眼的東西撞上來,什么神神鬼鬼的敢來招惹我,正好讓我練練手——”
“人你不怕、鬼你不怕,蠱呢?”我白了他一眼。
他的笑容僵了僵,那鋪天蓋地的黑色毒蟲子,想想也覺得密集恐懼癥犯了。
咯吱——
車盯上傳來了刺耳的劃聲。
我哥怒道:“媽的別把我情人給抓掉漆了!”
他踩下油門猛沖一段距離,在前面岔路口突然來了個大甩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