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山的宮殿被江起云的結(jié)界罩住,只有沐挽辰知道怎么進來,防止其他山民誤闖。
住了幾天后,我開始習(xí)慣這種生活。
早晚誦黃庭,好像真的會靜下來。
門前沒有熙熙攘攘來往的人,家里也沒有老頑童心態(tài)的老爸、吵吵鬧鬧的兄長,還有污老太太、貪狼、大寶、陳老頭、小孽、黑貓……
這么一想,我家那三層小樓真是太能住人了。
“能住人的不止是樓,而是心,心寬,就能住下別人?!苯鹪铺帜橄?,越過我的肩膀,插在書臺上。
我正在抄經(jīng)典,還是一筆一劃的用毛筆字抄。
上次沐挽辰來送了一罐新鮮的蜂蜜給我,看到我抄經(jīng),他提起筆來寫了幾句,那漂亮的簪花小楷,和我的大字比起來,我自己都覺得不好意思看。
而且沐挽辰還左右手都能寫!這家伙,居然還是個“文化人”?!
閑云野鶴的日子過久了,我感覺自己都懶成豬了,小腹微微鼓起,開始顯懷。
不過我最后三個月才會飛長,言沁現(xiàn)在應(yīng)該已經(jīng)像揣著個球了吧?
想到這個,我決定回家去看看。
反正回家就是一轉(zhuǎn)身的事兒,通過法門我就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趙老板消失后,他那鋪子和房子無人接手,他又沒有妻兒、無親無故,周圍鄰居報了警,現(xiàn)在被暫時封存。
老爹他搬了回來,我和小祖宗不在這里,他就覺得沒啥好擔(dān)心的,還是自己家住著舒服。
我哥也還是住在這里,林言沁也不嫌棄我家房子小,跟我哥兩個同進同出,此時還沒回來,兩人每天一起打理公司、一起去醫(yī)院產(chǎn)檢,一派琴瑟和鳴的景象。
陳老頭掃灑院子和店鋪門前,大寶去買了一大堆菜進廚房,看到我忙說道:“小娘娘,您回來得正是時候。”
“干嘛?這些菜又不是為我準(zhǔn)備的,我就蹭嫂子的光。”我笑道。
“不是不是!”大寶將菜和肉往菜盆子里一丟,擦了擦手,帶著我走到院子里,讓我坐在藤椅上,他搬個小馬扎來坐在我面前,低聲道:“最近通玄會出事了?!?/p>
“……能出什么事?林言歡是幕后大老板,晦清和尚又是代理會長,能有什么事啊?”我問道。
大寶悄聲道:“之前,通玄會為了低調(diào),總部就設(shè)在咱們這邊一個老宅院里,這您是知道的吧。”
我點點頭。
“后來馬老太太那邊出了事兒,那院子也被相關(guān)部門收回封存,通玄會就搬到了郊區(qū)一個度假山莊里,整片兒都買下來了,晦清和尚雖然不常在,但也運行得正?!墒乔皫滋欤蝗苏疑祥T了!”大寶一臉神秘兮兮的表情。
“……尋仇?還是圈子里眼紅通玄會的人上門鬧事?”我皺眉問道。
“這還不清楚,不過好些通玄會日常干事的人中毒了……我們陰差通過小道消息得知,好像上門鬧事的人中,有一個女人穿一身紅,而且很厲害,打傷了好幾個干事,我通過關(guān)系看到了監(jiān)控,很像之前您說的,那個跟趙老板有瓜葛的紅衣女子?!?/p>
怎么會跟通玄會正面起沖突?
雖然林言歡對通玄會并不是很重視,但畢竟通玄會是他在這個圈子里安插的耳目,敢動他的消息渠道,找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