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姐姐睡覺這事兒我都沒想過。
陪哥哥睡覺這事兒更超出我的常識。
我直接把門關(guān)了。
傻逼吧他。
多大人了都。
但是關(guān)了以后心里不是個味兒。
我不是不針對他來嗎。
但我現(xiàn)在不就是擱這兒針對他的嗎?
瘦成那玩意兒,萬一真有個三長兩短,我爸媽非扒了我的皮。
思前想后,我又敲響敲了他的臥室門。
他穿著睡衣,揉揉眼,然后看著我。
我嘶了一聲:“讓老子進去?!?/p>
他下意識反問:“嗯?”
我說:“你嗯什么嗯?不是讓我陪你睡覺嗎?”
他有些驚訝,隨后彎起眉眼,側(cè)身給我讓位。
客房布置的都很簡約,換句話就是簡單,根本不像個臥室。
然后我看著那窄床。
是真的窄。
這床我印象太深了。
當(dāng)初有個坑爹的網(wǎng)上購物軟件。
9.9大床包郵。
我媽買了。
長一米六。
兄弟們。
所謂的大床就是給小孩兒睡的大床。
我看看他的身高,覺得他腳脖子都得搭外面。
他看我站那兒不動,又把床鋪了鋪,站在床邊期待的看著我。
他期待個什么勁,我睡上去都怕給床壓塌。
我說:“你,拿著你的東西,回我屋睡?!?/p>
他愣了一秒,隨后點點頭。
跟他相比我的屋子簡直是天堂。
書桌上扔著一堆游戲卡片,旁邊扔著一堆機械海報。
他把枕頭和被子放在我床上,慢慢的走到書桌邊:“你……買了這么多游戲卡?”
我得意的笑笑:“不是買的,贏的。”
他震驚,扭過來看我:“海報也是贏的?”
“對。”
我想起我們老師說我:“挺聰明一個腦子,就是不用到正地方,他寧愿把打游戲卡片應(yīng)該是四十五度角切入,知道力的作用是相互的,把這些知識運用到玩上,也不愿意坐那兒老老實實的把這些知識寫到卷子上?!?/p>
他懂什么。
我運用到玩上我開心了。
我寫到卷子上撐死及格了。
還不如不寫。
我也沒管傅一青,隨便他探索,自顧自躺床上準(zhǔn)備睡覺。
我習(xí)慣裸睡,所以脫的一干二凈。
直到我感覺有一雙手從后面抱住我。
當(dāng)時就給我刺一激靈,差點反手一拳。
他的下巴放在我的頭頂,我跟被人圈懷里似的。
我掙了掙,他松開我,還往外挪兩步。
搞得好像我欺負(fù)人一樣。
我無語的翻身面對他,忽然看到他眼眶很紅。
他抽抽鼻子,勉強地笑笑:“以前哥哥也有游戲卡,不過……我沒有你那么厲害,我是讓你姨買的?!?/p>
我姨,也就是他媽。
他想他媽了。
我張張嘴,也不知道該怎么安慰他。
雖然我吊兒郎當(dāng)?shù)奶厍纷?,但我不會拿逝者開玩笑。
就湊過去往上挪挪,像他剛剛抱住我一樣抱住他。
把他的頭摁進我懷里。
這姿勢是我學(xué)的。
每當(dāng)我媽被我氣哭,我爸就會這么做。
他僵了一秒,隨后緊緊的抱住我,給我勒的難受。
我又忍不住想睜開,但感覺自己胸膛一片濕潤,還有很沉重的呼吸。
唉,算了。
到底是充當(dāng)了父親或母親的角色。
次日我醒來的時候,他已經(jīng)不見了。
我穿好衣服,從床上爬起來,我媽恰好要喊我吃飯。
在一樓吃飯時我說:“媽,你買個床吧?!?/p>
我媽一愣:“啥意思?!?/p>
傅一青坐在我對面低著頭,腳卻輕輕踢了踢我的膝蓋。
我看他一眼。
繼續(xù)吐槽:“我說我哥睡的床也太小了,半截小腿都露在外面,還不如睡地上。”
我媽恍然大悟:“噢對,對對對,那個床,哎呦,我給忘了,忘了,都怪你爸,也沒提醒我,我這兩天就在網(wǎng)上重新買個?!?/p>
我一聽就頭大:“你也別這兩天還這兩天在網(wǎng)上買,那床不就是你在網(wǎng)上買的嗎?實體家具店那么多,哪兒沒有買床的?!?/p>
她連說好好好。
吃完飯我就跑出去玩了。
我有個朋友,叫秦狗,他這名真沒虧說他。
論不要臉,我就服他。
他比我大一歲,身份證比真實年齡小一歲。
他說是他家里人找人算的,不改小的話活不到十八。
我倆一聚在一起就去后街的電玩城玩。
都是他掏錢。
他家做生意的,有錢。
結(jié)果玩著玩著,他不知道從哪兒搞來一包煙,遞給我一根。
我懶得吸,就叼在嘴里,手里還握著極速飛車的方向盤。
他還殷勤的給我點上了。
煙霧繚繞的瞬間,我看不清屏幕,手不想松開,下意識就猛吸一口,給我嗆的要命,張嘴咳嗽,煙掉在地上,車也撞死了。
給我煩的抓住他猛捶。
中午回家,傅一青笑意盈盈的看著我,拉著我進他的臥室,讓我看他的新床。
然后猛地摁住我的肩膀,彎腰看著我,有些不可置信:“小喻,你……你吸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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