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聳聳肩。
五點半,我給傅一青打電話,他說有時間,我和秦狗就出門接他。
坐上車,我才想起來:“你駕照呢。”
“沒駕照?!彼f的云淡風(fēng)輕:“年齡不夠,考不了?!?/p>
我眉間一跳:“放老子下車?!?/p>
“哎呀。”他笑,鎖上車門:“又死不了?!?/p>
我發(fā)誓,我在這短暫的二十分鐘里,十分憎恨他。
“仇襲讓你開?”我問。
“不讓啊。”他撇撇嘴:“但他管不住我?!?/p>
“不怕他生氣啊?”
“有什么好怕的?”
“人生氣了可就不理你了。”
“不理不理唄,他不生氣也不理我啊?!?/p>
我笑出聲:“那你不會不讓他生氣?”
他也笑:“那他就不能不生氣?”
“他是為你的安全考慮,你這就不識好人心了。”
“我知道他是為我的安全考慮,但他更應(yīng)該相信我?!?/p>
“相信你?相信你什么?相信你不拿駕照也能開好車?。俊?/p>
“錯,是相信我不會置自己的安全于不顧?!彼麘醒笱蟮仄澄遥骸榜{照代表什么啊,有駕照老子是這么開,沒駕照老子還是這么開,要真想死,十八個駕照都沒用?!?/p>
我摸索著安全帶系好:“你這是謬論?!?/p>
他笑:“哎呀,該死活不了,放寬心?!?/p>
我無語:“行,打住,能不能不提死這個字兒?”
他笑意加深:“噢,那就是不該活的活不了?!?/p>
我真服了:“你是真晦氣?!?/p>
他無所謂:“一般晦氣吧?!?/p>
到了盛頓花園,我正準(zhǔn)備給傅一青打電話,不經(jīng)意間看向窗外,忽然愣住。
“那他媽……”我戳戳秦狗:“那人……”
“誰???”秦湛順著我的目光看去:“嚯,地球村可真是個村啊,村東到村西了唄這是。”
窗外,傅一青站的筆直,臉上是我最厭惡的假笑。
“怪不得我說這么熟悉,盛頓花園……當(dāng)初你讓我查的時候我肯定查過?!鼻毓贩謾C:“傅一青是給他當(dāng)家教啊?鄭源小公子?”
我盯著窗外,秦狗又樂了。
我無語:“你他媽樂什么呢?”
“更晦氣了?!彼陕暎骸斑@回是真晦氣,哈哈哈哈。”
……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