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地方我給秦湛打電話,秦湛出來接我,直勾勾地盯著我的喉結(jié),邊搖頭邊嘖嘖:“小年輕玩真花。”
“沒辦法?!蔽覒Z肩:“家里有個占有欲強的老婆,天天膩歪著要抱抱親親?!?/p>
他呸了一聲:“你丫小心腎虛,早晚死你那妖精哥身上?!?/p>
我嘲笑他:“羨慕嫉妒恨?”
“犯不著,老子也快得手了好吧?!彼恍嫉財[手,忽然腳步一頓,勾起一絲壞笑:“誒,對了,話說回來,你應(yīng)該跟今天見的人挺有話說?!?/p>
我挑眉:“幾個意思?!?/p>
“你們有共同點?!彼呐奈业募?“咱三個湊一起,那算是,那句話怎么說,物以群分,人以類聚?!?/p>
走到酒吧深處,沙發(fā)上坐了個人。
脊背挺得筆直,坐姿端正卻不僵硬,頭發(fā)柔順,穿著校服。
我微微瞇眼。
他敏銳地感受到了什么,站起身,扭過來,朝我笑了一下。
眉目端正,五官凌厲,說話時的態(tài)度不卑不亢,卻讓人覺得有一絲輕蔑。
“你好,我是陳宇?!?/p>
直到到家,我的腦子還有一絲不清醒。
干脆改變方向,去二十四小時便利店買包煙。
—我有權(quán)勢和錢,但我不能出面。
—我可以出面,但我需要金錢和關(guān)系。
—起步五十萬,能做到哪一步,就看你的本事了。
—我要白紙黑字的合同。
在酒吧,陳宇走后,秦湛攬著我的肩膀說:“他的事兒我回頭再和你說,反正生意就是這么個生意,我什么都不缺,就是陪你倆玩玩,賺了是你們的,賠了是我的。”
“你圖什么?”我問。
“圖什么?圖開心啊,圖千金難買爺樂意?!彼砷_我,朝我舉杯:“圖你是我最好的兄弟,我不幫你,幫誰?陳宇是個有本事的,也能交,圍著沒壞處?!?/p>
我不贊同:“這不是生意,秦湛,非法集資是犯法的確。”
“這怎么不是生意了?”他敲我的腦袋瓜:“那你說,什么樣的利益交換才配得上生意兩個字,商人本身就是為了利益而生,那能掙錢的,就是生意,你要想干一老本等的活兒,你就是死,你也掙不了幾個錢,再說了,本錢我給了,他找那些人,也是和那些人合作,買的股票、債權(quán),也都是合法的,只不過我能給他點點,又沒殺人放火,你還道德綁架上了,段喻,別人可能能走圣人這條路,你還能嗎?你不想想自己面臨著什么,還天真呢?”
我抿唇:“我得想想。”
“讓你想,你隨意想,你怎么想都行?!彼戎疲钢枧_上跳舞的女孩子:“你猜,她站到那兒,我讓她往西,她敢不敢往東?!?/p>
我反應(yīng)過來:“這酒吧又是你新開的?!”
“是啊,不然怎么會讓你來這兒,二樓能玩兩把,玩嗎?”
我搖頭:“我得回家。”
他嘁了一聲。
思緒回歸,我還是沒忍住,給他打了個電話。
“你又能怎么保證,不會輸?”
“我當(dāng)然能保證?!彼邶X不清:“你也不想想爺是干什么的,沒把握的事兒會讓你干嗎,我既然讓你投錢,那就說明我能掌這個局?!?/p>
我聽明白了:“你是個操盤的?!?/p>
他嫌棄:“誒,終于明白嘍,我的乖兒子,你看你笨的,陳宇兩三句都聽明白了?!?/p>
我不理解:“他為什么這么相信你?他還是個高中生,這么需要錢?”
“這事兒說來話長,歸根結(jié)底就一句話,欲望,使人野心膨脹,愛情,使人頭昏腦脹?!?/p>
這逼喝暈了。
我直接掛了電話。
回去后,傅一青果然在等我。
他皺眉地聞著我身上的煙味,我扯謊說秦湛吸的,粘上了,然后他翻出我兜里的煙和打火機。
我咽口唾沫,他說:“你再騙我,你就別想上床?!?/p>
這我可慣他,也不洗澡了,抱著人就往床上扔。
“你輕點兒!”他掐我:“不隔音的!”
“老子管他。”我急哄哄地扒他的褲子,他紅著眼罵我野狗,不識管教,還扇我兩巴掌。
昏黃的燈,爽的我酣暢淋漓。
“掙大錢?!蔽乙е亩梗谒尊钠つw上起伏:“給你栓起來,讓你再猖狂。”
他又想扇我,被我握住手腕。
“瘋子?!彼f。
我笑:“你不也是?”
瘋一起去了,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