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瞪大眼看著她,又看向傅一青:“你來干嘛來了?聽她告我黑狀?”
王清麗笑了:“這怎么能算黑狀呢段喻,我要告你黑狀,應(yīng)該是你去年把不知道在哪兒逮的蛤蟆扔學(xué)校后池塘!吵的學(xué)校不安生!”
我無語:“那不是,那不是蛤蟆,蛤蟆是蟾蜍,那是青蛙,咱這地區(qū)溫度不可能有蟾蜍的好嗎,再說了,別看蟾蜍長得丑,它還是藥材,挺名貴的。”
她被我氣笑了:“你又有理了是吧?”
我感覺她不講道理:“不是,老師,你說話得嚴謹啊,青蛙吵坑是因為雄蛙在求偶,這是自然現(xiàn)象,你不能阻止人家找老婆啊,再說了也不一定能找得到,就算找到了也活不到交配,就算真交配產(chǎn)卵了,就學(xué)校那池塘也活不了多少,活下來了長大還得三年呢,我就整了那幾只而已,更何況青蛙是益蟲,學(xué)校種這么多樹,夏天那么多蚊子和蛾子,一只青蛙一天能捕捉70只蟲子——”
“打住?!蓖跚妍惪粗狄磺啵骸澳氵€有什么想問的嗎?”
傅一青笑著搖頭:“沒有了,謝謝您。”
然后拍拍我的肩膀,我就跟著他出去了。
走廊上,傅一青歪著腦袋看我,嘴角掛著淺淺的笑意:“小喻,你怎么這么可愛?”
我臉上一紅:“干什么,你嘲笑我啊。”
他忽然笑了兩聲,很爽朗的笑意:“小喻,那些知識你是怎么記住的?”
“我也不知道。”我百無聊賴的靠著墻:“這也不算知識吧,頂多是常識?我媽說我腦子里就沒知識,沒記一點有用的?!?/p>
他走到我旁邊,也靠著墻:“小喻將來想當(dāng)一個什么樣的人?”
我仔細的想了想:“想當(dāng)一個……很強大的人?!?/p>
他意味深長的嗯了一聲:“小喻的強大是指什么?”
我轉(zhuǎn)頭看向他的側(cè)臉:“指能保護你。”
他緩慢的轉(zhuǎn)頭看向我,和我對視:“小喻,你……”
我聳聳肩,將嘴里的棍子吐掉:“你放心,我不會再問你一些讓你回答不上來的問題,也不會逼你做出選擇什么的,之前的確是我做的不對,在這兒給你道歉了,至于其他的,給我時間再想想?!?/p>
我站到走廊上,看著遠方的太陽,金燦燦的一片,灑在學(xué)校的地面上,像搗碎了的金子在地上閃閃發(fā)光。
秦狗臨走時和我說:“段喻,人都是會長大的,以前是你自己,想怎么造就怎么造,闖出禍我能給你兜我給你兜,你背后還有父母,但你現(xiàn)在喜歡傅一青,你要是真喜歡他,你干什么事之前都想清楚,你闖出禍,會連累他,甚至遭殃的是他,他有了麻煩,你又該怎么去解決,你能不能替他抗住,還是讓他替你抗?!?/p>
秦狗就是我爹。
他說的每句話都很有道理,都能說到我心坎兒上,給我當(dāng)頭一棒,讓我醍醐灌頂。
是啊,傅一青無父無母,他闖禍了怎么辦?誰能幫他?
所以他不會找我要錢,什么都不會和我說,因為和我說了也沒用,我?guī)筒涣怂?,我什么都不會,也什么都沒有,拿的錢還是我父母的錢。
我沒有了父母,沒有了秦狗,我就是個廢物。
別說我保護傅一青了,我自己活下去都費勁。
秦狗說這也是他現(xiàn)在這么忙這么拼的理由,他也有自己想要的。
我說他應(yīng)該早點告訴我這些道理。
他說有些事不是早點知道就好的,如果我不是喜歡上傅一青,他倒會再往后拖拖,因為想讓我保持住那股純粹勁兒。
我說我這是二逼。
他笑著說:“有的人成熟的太早,心態(tài)就變了,就會覺得這個世界無趣,就沒干勁了,就不年輕了,等你長大就懂了?!?/p>
我覺得他在裝逼。
“那你呢。”我回頭看傅一青:“你想當(dāng)個什么樣的人?”
傅一青看著我晃了下神,然后反應(yīng)過來,低著頭:“我……我不知道?!?/p>
我有些驚訝,沒有想到他會這么回答。
他的眼里閃過一絲不安,喉結(jié)動了動,卻沒說話。
我笑著走過去,摸把他的屁股:“你想當(dāng)我的人?!?/p>
他的臉?biāo)查g紅了,慌張的打掉我的手,惶恐的瞪我:“小喻!”
“好了好了不逗你了。”我舉手投降。
那天晚上,傅一青把我推到床上,坐在我身上,摁著我的肩膀:“小喻,是不是哥哥說什么你都會聽?”
我點點頭,笑著問:“你想干嘛???”
他瞇瞇眼,微笑,靠近我,像是要吻我,對我若即若離,說話的氣息都能噴灑在我臉上,帶著非常淡的清香:“小喻,哥哥想看你期末進年級前十,可以嗎?”
我根本沒聽他說什么,我只想吻他。
他的食指點著我的頭:“小色狼,可不可以呀?”
我抱住他:“你讓我親親,你讓我親親就可以。”
他笑著推開我:“小喻現(xiàn)在可是倒數(shù)第二,肯定不可以?!?/p>
我怒了,抓住他的手腕,強迫他靠近我,抬頭吻住他的唇,軟嫩香甜的,我追逐他的舌頭,手伸進他的衣服里,向上摸去:“別說年級前十了,你要我命我都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