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我醒得很遲。
中間迷迷怔怔醒過一回,是在李鳴玉懷里,離得那么近,連心跳都隱約聽得見。只覺得熱,困得又睡了過去。
再醒過來已經(jīng)是日上三竿,手機鈴聲聒噪地叫。
我眼都睜不開,煩悶地接通了,聽見了方名的聲音。
“給你打了好幾通電話,怎么才接?!”
我陡然清醒了,下意識看了眼身側(cè),李鳴玉并不在。昨晚的荒誕一點點涌起來,我翻身下床:“我剛睡醒,怎么了?”
“昨晚你是不是和寧玨一塊的?”方名的話噼里啪啦的,“他被揍了,這事你知道嗎?”
我愣了下:“……嗯?!?/p>
“那你怎么也不打個110?”方名又問,“那寧玨被打的時候你在旁邊嗎?”
我下意識想要否認(rèn),卻突然想到,名校學(xué)子在娛樂場所無端動手打人似乎也是個噱頭,李鳴玉多少會受到影響,我試探著問:“你們查監(jiān)控了嗎?”
“查了啊,但那天監(jiān)控壞了,也真見了鬼,”方名催促著問,“當(dāng)時你看著是誰了嗎?”
我剛要吐出李鳴玉的名字,臥室的門卻推開了,李鳴玉穿著件米白的薄毛衣,沖我微微笑起來,眼尾的小痣在光線下?lián)u晃,像融在了陽光里。
我頓了下,沖他指了指手機,不得已臨時改了口:“我也沒看見,我喝醉酒了。”
李鳴玉知道我在打電話,也不出聲,只是安靜地坐在了我身側(cè),握住了我空著的左手,慢慢地摩挲著。我惡寒地蜷了下手指,想起了昨晚他親我胸口的齷蹉模樣。
那頭方名還在說:“那寧玨算是白挨打了,也找不著人?!?/p>
我垂下眼:“……那寧玨現(xiàn)在怎么樣了?”
李鳴玉的手明顯停頓了下。
“寧玨倒是沒什么事,就是臉腫了一圈,還掉了顆牙,估計補牙得花點錢,”方名終于想起了我,遲疑著開口,“你……應(yīng)該沒什么事兒吧?”
“我沒事,在朋友家的,”我說,“那寧玨那邊有什么情況你再和我說吧。”
電話掛斷,還沒等我開口,李鳴玉卻是站起身來,牽著我往外走,笑著說:“我做了奶油蘑菇意面,哥哥應(yīng)該餓了吧?”
他自然而然地領(lǐng)我去了餐廳——很空蕩的別墅,裝潢顏色也很是冷淡,但足夠精致,能看出價格高昂,只是沒什么人煙味。
“這是你之前住的地方嗎?”我四處打量著。
李鳴玉點點頭。
桌面上的奶油蘑菇意面還冒著熱氣,一旁放著銀白色的叉子。味道也很好,鮮香。胃部餓得痙攣,我一時也顧不得自己原本要問的話,低頭大口吃了好些。李鳴玉坐在對面注視著我:“好吃嗎?”
“好吃,”我含混不清地應(yīng)了聲,覺得沒那么餓了,低頭慢慢將面條纏上叉子:“小魚,你昨晚來接我的時候有沒有看到其他人?昨晚有人打了寧玨,監(jiān)控壞了,也沒拍到是誰。我又喝多了,什么事兒都不記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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