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他媽一大早敲什么門,沒見老子在睡覺嗎,操”,清晨急促的敲門聲,讓男人睡意全無,昨天又輸了一屁股,喝到爛醉才能不去心疼那些錢,好不容易睡著,又有人來敲門。
這個名叫王強的男人,原本睡得正香不想理會,但敲門聲越來越大聲,他只好帶著滿身酒氣的去應(yīng)門。
推開門,男人下意識說了句,“媽的,來人了”,眼前正是那位前兩天打自己一拳的男人,自己嘴角還在疼,人又出現(xiàn)在家門口,王強嚇了一跳,往后退了幾步。
“我說過會再來找你,按照約定,今天你必須和我去一個地方”,門口站的是紀(jì)允澤,他如期要來接人,他實在無法在再等,多一天都是煎熬,于是決定親自來接人。
男人想想,上次給的三十萬花的差不多了,除了賭博輸?shù)哪切?,其他都被債主搜刮一空,現(xiàn)在口袋幾乎又見底,財神爺這時又自己送上門,給他錢花,嘴角就忍不住上揚,猥瑣的模樣讓紀(jì)允澤看了心里煩躁。
男人說自己回房收拾下就來,讓紀(jì)允澤等他一會兒。
車子開往招待所的路上。
紀(jì)允澤提前從吳欣嘴里得到了情報,今日莊心蕾和女孩、男孩都待在家,女人以為男人已經(jīng)無計可施,正是得意時,沒想到風(fēng)雨欲來。
暴風(fēng)雨來臨前,一切總是如此的寧靜,沒人預(yù)料得到,接下來的沖突一觸即發(fā)。
紀(jì)允澤領(lǐng)著王強,按下了門鈴,出來開門的正是吳欣,兩個人確認(rèn)過眼神,不發(fā)一語,吳欣領(lǐng)著人走進屋子里。
沿路,王強四處張望,眼里依舊是貪婪,他沒見過那么好的房子,裝潢的如此別致,屋里的東西光看就知道價格不菲,他想著趁人不注意順手撈走幾樣好東西才不虧,腳步不自覺的放慢。
走在后頭的陳銘,推了男人一把,男人的小動作都被看的一清二楚,陳銘警告男人規(guī)矩一點,否則別怪他不客氣。
王強咒罵一聲,只能快步跟上,收起自己的貪婪。
敲了敲辦公室的門,吳欣說道,“太太,先生來找您了”,推開門,女人正在辦公,桌上散落的文件都是女人這陣子落下的公務(wù)。
前陣子為了夫妻關(guān)系、女孩的事焦頭爛額,莊心蕾完全無心工作,現(xiàn)在事情進展的十分順利,一切都照她的計劃走,莊心蕾才有心情重拾工作。
“你怎么來了”,莊心蕾抬起頭,除了紀(jì)允澤和陳銘外,旁邊還跟了一個陌生男人,正用猥褻的目光上下打量著自己,莊心蕾一個眼神怒瞪回去,雙眼發(fā)出警告,要男人視線安分點。
王強抖了一下,收回了視線,這房子里的每一個人似乎都會吃人,一個眼神就讓他怵到不行,不敢放肆。
“心蕾,我還沒和你介紹,他叫王強,是小清的繼父”,紀(jì)允澤把男人拉到自己跟前,和女人介紹他的身份,他要讓女人知道,自己今天勢在必得。
“什么??”,女人沒想到男人還有這一手,看向了吳欣,她沒聽說過朱小清還有家人,老鴇不是說女孩只剩一個弟弟,家人都死絕了嗎。
一旁的吳欣搖搖頭,她的確也不知情,她只知道男人今天會上門討人,但沒想到男人還帶來了女孩的繼父,這也出乎她意料。
“我記得你和小清簽合同時她未滿18,所有文件都需經(jīng)過監(jiān)護權(quán)同意否則不算數(shù),我現(xiàn)在把她的監(jiān)護人帶來了,你手上的合同等同正式失去效力”,紀(jì)允澤看向了莊心蕾。
他希望女人知難而退,顧及到過往夫妻情,沒必要最后彼此撕破臉逼得他強行搶人。
女人陷入沉默,她沒想到男人有備而來,這一擊讓她措手不及。
“吳欣,去把他們姐弟帶過來”,女人心想,若是女孩和繼父關(guān)系要好,終究不會淪落到風(fēng)塵之地,想必兩人關(guān)系交惡,畢竟是繼父不是生父,女孩若不同意繼父出面協(xié)調(diào),那她還有勝算。
吳欣領(lǐng)著姐弟進到辦公室時,看到的正是雙方僵持,氣氛劍拔弩張。
好久不見的男人滿心盯著自己看,朱小清才正要喊“先生”兩個字,突然一陣緊迫盯人的目光讓朱小清不寒而栗。
是他,怎么會是他,那個讓自己深陷囹圄,每晚被噩夢纏身的罪惡根源--繼父,怎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
女孩牽著弟弟的手忍不住顫抖,她臉色發(fā)白,不自覺的往后退,她想逃,她必須逃離這個房間,她下意識看向男人,男人堅定的看著女孩微微點頭,眼神示意女孩要相信自己,女孩終究沒逃,但身體依舊不自覺顫抖。
“小清,沒事的”,吳欣牽起女孩的手,輕聲安慰,雖然她不知繼父的來歷,也無從得知他們彼此的關(guān)系和淵源,但吳欣也不會讓任何人傷害女孩,包括太太在內(nè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