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口袋一震,陳銘拿出手機看到是吳欣傳來的簡訊,她轉告太太的話,要先生今晚回家一趟,有事情要談,陳銘想起,若是太太口風那么緊,他還有吳欣這個突破口,兩人伴著先生、太太快10年,都是最忠心的屬下,就算現(xiàn)在關系亦敵亦友,但早期都曾互相幫忙、扶持過,陳銘相信天無絕人之路,任何機會他都愿意去試。
他簡單的發(fā)給吳欣,1700東區(qū)咖啡廳見,這是他們的默契,每當束手無策就會約出來,彼此互相提點,10年下來都是如此。
下午五點的咖啡廳內
陳銘早已點好咖啡,他也幫吳欣點了熱美式,他知道女人的口味,時間一到,女人同樣的合身西裝,俐落的出現(xiàn)在他的余光,女人總是準時從不誤點。
拉開椅子坐了下來,吳欣知道陳銘想問什么,但畢竟兩人各為其主,她不能透露太多,但看在過去情誼上,多少能給個提醒。
“我知道你想問那女孩的下落,是先生讓你來的嗎”,女人喝了口熱美式看向陳銘。
“不是,是我自己想來,先生不曾開口,但你知道,不到最后一刻我是不會找你出來,我實在不忍心看先生再消沈下去,求你了,吳欣”。
不同于先生的英挺,陳銘臉上的金絲眼鏡總襯得他斯文、睿智,一身書卷氣做事總不急不躁,但此時卻也耐不住性子,他迫切的想幫先生。
吳欣放下咖啡,輕嘆了一聲,就算太太變得麻木陰冷,她也必須就著太太,畢竟有錯在先是紀允澤和那女孩,太太只不過是替自己出氣,但她何嘗不知女孩被軟禁,仿佛是被圈養(yǎng)的牲畜,用一年來贖罪,她也是人,她也會有感覺。
“她被關的地方,不是太太名下的物業(yè),是在招待所附近,你請先生往舊大樓那一帶找找吧,我只能講到這里,其他的就看造化了”,吳欣搖了搖頭,她只能點到為止,一個起身離開。
“對了,今晚記得送先生回家,太太還等著他”,女人補了一句但沒回頭。
等吳欣離開,陳銘立刻撥通了紀允澤的電話,他要讓先生第一時間知道有頭緒了,同時驅車回公司準備接先生回家。
男人看著陳銘,滿是感激,若是再找不到人他真的快瘋了,甚至晚上回到家都仿佛到處是女孩的幻影,嘴角噙著笑撲向他懷里,但等他伸出雙手卻只有空氣。
入夜
男人揉了揉眉心,再度踏進這個陌生的家,終究,他只能任女人擺布,唯命是從,若是再激怒女人,他擔心女孩都得替他受著。
“我簽好了,剩你的簽名”,女人冷漠的把離婚協(xié)議書丟在桌上,讓男人簽上名字,雙方今后再無瓜葛。
她早想這么做很久了,以前是放不下,現(xiàn)在是覺得男人讓她嫌惡,讓她惡心,既然東西臟了,她寧可不要,更何況,她清楚知道自己在男人心里只剩丑惡、麻木不仁,既然這樣又何必再等男人回心轉意。
男人略微吃驚的看著一切的發(fā)生,他沒想到女人竟然愿意離婚,他本以為女人會用一輩子綁住他、折磨他,他愣了幾秒,終究在紙上簽上紀允澤三個字,徹底結束兩人有名無實的婚姻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