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樓辦公室里
男人找來陳銘商討著下一步。
“我見到她了”,男人滿臉欣喜,多少個月的等待那一刻都值得了。
“但,我沒辦法帶她走”,男人低頭,雙手撐在辦公桌上,陳銘看不到男人的表情,只覺得男人周圍又一陣低氣壓。
“先生,您的意思是,她還被太太控制著”,陳銘還是不自覺以"太太"來稱呼莊心蕾,一時間也改不過來,但男人沒在意,只是點點頭。
“她和心蕾當(dāng)初簽了合同,必須待滿一年,這一年時間心蕾都有主導(dǎo)權(quán)”,男人身體一沉,坐在了椅子上,手肘撐著桌子,雙手握拳抵在額頭上,碎發(fā)下是一雙深不見底的眼睛,透著黯淡、寂寞。
“先生,您想怎么做”,陳銘習(xí)慣性的推了推臉上的眼鏡,每每遇到難題,他都習(xí)慣性拱著食指抵著金邊眼鏡,陷入思考。
“陳銘,我想你幫我查一個人,她是小清的繼父”。
陳銘才知道,原來讓男人陷那么深的,竟然是那位代理孕母。
陳銘幾乎一段時間就會和吳欣相約咖啡廳,兩個人聊的大多是公事,畢竟身為太太和先生的得力助理,就算沒了愛,兩家之間的業(yè)務(wù)和合作往來總是剪不斷理還亂,更何況前陣子,兩位老板都為了女孩的事焦頭爛額,一堆公務(wù)都壓在了吳欣、陳銘身上,因此兩人很有默契,會定期相約,核對公司文件、合作方案。
那天,吳欣去上廁所,手機里彈出了訊息通知,陳銘無意間瞄了一眼,檔案名稱叫做,他才意識到,太太找的人叫做朱小清,看起來,太太真的已經(jīng)物色好人選,做事效率果然很高。
當(dāng)時沒特別放在心上,但,當(dāng)這個名字從男人嘴里說出來時,他才把人重疊在一起,原來男人愛上的,是那個女孩,他從未見過女孩,但,看著男人在她身上沉淪、無法自拔,他深知女孩的重要性,朱小清--這個名字也刻在了他心里。
“您為何要找她的繼父呢”,陳銘整理了一下思緒,所有的線索終于連在一起,男人愛上了自己的代理孕母,而這個少女現(xiàn)在正被太太控制住人身自由,陷于泥沼,男人才會如此失控,瘋魔般的把自己也陷進去。
“我也是從她嘴里才知道,她還有一個繼父,我印象中,若是他們有建立法律認(rèn)可的親子關(guān)系,那監(jiān)護權(quán)應(yīng)該還在她繼父手上,她和心蕾簽約的時候,還不滿18歲,這份合同無法生效才對”。
男人此刻非常清醒,為了救出女孩,他研讀了法律,各種機會,他當(dāng)然不會錯過。
“陳銘,吳欣規(guī)定我一個月只能見女孩一次,下次,我會盡可能問出那位繼父的訊息,再請你幫我找人”。
男人知道那位繼父對小清造成的傷害,在少女的花樣年華中烙印了傷疤,傷疤就算結(jié)了痂,也不會痊愈,那個男人,是小清生命中難以比擬的痛,但,為了救出女孩,男人別無選擇,他愿意用財富買斷那男人對女孩的鉗制,只要男人愿意出面,作證合同無效,他要多少錢,男人都愿意給。
他發(fā)誓要成為那男人和小清之間的屏障,他只想利用男人,讓女孩自由,他不會讓男人有機會再一次荼毒、染指少女,等到少女解脫,男人便沒有利用價值,他有的是辦法讓男人消失在女孩的世界。
但,前提是,女孩要愿意,再一次面對那男人,自揭瘡疤的勇氣和決心,也只有女孩點頭同意,男人才會去做。
一切的沙盤推演都在男人腦海里反復(fù)進行,只要女孩答應(yīng),他就會放手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