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咬住舌頭的姜茶嚇得馬步也扎不穩(wěn)了,直接一屁股坐在了顧厲承結(jié)實的大腿上,無處安放的手緊張的揪著自己的衣服。
顧厲承便與姜茶瞪圓的眼睛對視了半秒,抬手直接將那雙滿含驚慌的眼睛蓋住,視線朝著旁邊的魏楠逸掃了眼,注意到他此刻的神情并不似昨天那般激烈。
他對朕有情……卻因懷里的人斷了。
清楚意識到這一點的顧厲承緊了緊摟著姜茶腰的胳膊,含著那條僵在嘴里不敢動的舌頭舔了舔。
“唔……”姜茶更慌張了,想要仰頭往后躲,可一只大掌卻猛然按在了他后腦勺上,下一刻便是狂風(fēng)暴雨般的掠奪,他根本就沒有任何抵抗的機會。
一吻終了,顧厲承把軟在懷里的姜茶推開,看著快速伸手將人接住抱進懷里的魏楠逸,淡淡道:“寫一份應(yīng)對蠻人的奏疏,明日呈上來?!?/p>
恭恭敬敬將顧厲承送到冷宮門口,目送他的身影遠去,姜茶瞬間整個人都軟倒在了魏楠逸懷里,看到管事太監(jiān)和其他太監(jiān)們都低垂著頭,對他和魏楠逸的親密視而不見,他也懶得裝了。
摟著魏楠逸的脖子在他耳邊嘀咕,“表哥,回去吧。”
魏楠逸打橫抱起姜茶,已經(jīng)開始在腦中模擬與蠻人作戰(zhàn)的情形。
蠻人不可怕,可怕的是彈盡糧絕的蠻人。
魏楠逸忽然皺了皺眉,察覺出了一絲不尋常。
今年還未入冬,為何蠻人便開始對邊疆的偏遠村莊發(fā)起襲擊?
姜茶趴在魏楠逸肩膀上被帶回屋,才低聲說出剛才一直憋著不敢說的話,“陛下好壞,他不讓你去打戰(zhàn),還讓你寫應(yīng)對蠻人的奏疏?!?/p>
魏楠逸回過神,溫聲道:“他是擔心新去的將領(lǐng)不熟悉蠻人,導(dǎo)致做出錯誤的判斷?!焙唵谓忉屃艘痪洌阒苯愚D(zhuǎn)移了話題,“今天身體有沒有不舒服?”
知道魏楠逸是在拐著彎的詢問顧厲承今天有沒有羞辱他,姜茶搖了搖頭,“我今天看見舅舅了。”
沒等魏楠逸提問,姜茶就把今天發(fā)生的事一股腦全說了。
魏楠逸嘆了口氣,沒對這件事發(fā)表什么意見。
由于魏楠逸還要寫奏疏,加上姜茶知道自己已經(jīng)懷孕了,難得的沒有纏著魏楠逸,吃了點東西早早就躺進被窩里,睡到深夜迷迷糊糊感覺到被子被掀開,他想睜開眼睛卻感覺眼皮有千斤重。
感覺出姜茶的掙扎,魏楠逸把他抱進懷里,低聲哄了兩句,等懷里的人再次安分平靜下來,才稍微調(diào)整了下姿勢,抱著又軟又香的姜茶進入夢鄉(xiāng)。
……
顧厲承猛地睜開眼睛,滿頭大汗的掀開被子,“來人,備水沐浴?!?/p>
在殿外小憩的曹公公瞬間驚醒,連忙吩咐下去,而后動作很輕的推門進屋,看到顧厲承襠部濕了一片,猶豫了片刻,還是低聲詢問,“陛下,是否傳姜——小主前來侍寢?”
宮內(nèi)沒有后妃,這種時候他能想到的也只有姜茶,好在小主這個稱呼似乎沒有引起陛下的反感。
曹公公見顧厲承沉著臉往外走,知曉此刻陛下大概是不想見到姜茶的,便默默的跟著朝沐浴房走去,等進了沐浴房看到小太監(jiān)們一個個都唇紅齒白的,連他都愣了愣。
這……他剛將消息遞出去,就已然有人安排上了?
而心煩的顧厲承并沒有察覺出伺候沐浴的小太監(jiān)變化,走進溫度適中的池水中,本想靠著池壁閉目養(yǎng)神,誰知一閉眼便是夢里的畫面。
該死!
竟夢到和那家伙在龍床上顛鸞倒鳳。
顧厲承滿眼戾氣的睜開眼睛,為他清洗胳膊的小太監(jiān)幾乎要趴到他身上。
僅僅片刻,顧厲承便反應(yīng)過來這太監(jiān)的用意,“滾?!逼O(jiān)的脖子將人甩開,環(huán)顧四周發(fā)現(xiàn)伺候的太監(jiān)盡都一個樣,冷聲道,“拖出去?!?/p>
太監(jiān)們嚇的跪地求饒,可這些求饒聲只會讓顧厲承更加心煩。
曹公公連忙親自上前伺候。
安靜了許久后,顧厲承冷漠的聲音響起,“誰往宮外遞的消息。”
曹公公猛然跪倒在地,“奴,奴婢萬死。”
顧厲承保持著靠躺在池壁上的姿勢沒動,甚至連眼睛都沒睜開,“只此一次?!?/p>
“謝陛下恩典?!?/p>
曹公公嚇得手腳發(fā)軟,知曉自己從鬼門關(guān)出來了,連忙擦干凈手汗,繼續(xù)為顧厲承擦洗胳膊,這次還沒擦兩下就被制止,他本能的便要跪下。
“讓姜茶來伺候?!?/p>
因顧厲承一句話,姜茶便從睡夢中被叫醒,委屈的離開了魏楠逸溫暖的懷抱,來到浴池伺候顧厲承洗澡。
顧厲承的視線跟隨著姜茶的一舉一動,看到他老老實實的模樣,眉頭反而越皺越緊。
一股說不清的煩躁在心底蔓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