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愿愿是他的,誰也不能搶。
“滾?!?/p>
沈詔倏地睜開的雙眼散發(fā)著護食的兇狠,仿佛試圖隔著悠長的時空,威嚇喝退那個不知好歹妄圖觸碰他的妻子的人。
然而別人的覬覦尚可阻止,愿愿想要離開他的心意卻堅決得完全不容他挽回。
一次又一次,那雙紅唇毫不留情地吐露對他的諷刺和嫌惡。
比頭痛還要深刻的痛感從胸腔傳來,跳動的心臟仿佛被一只無形的手捏緊了。
“不,不要?!?/p>
“愿愿……愿愿……愿愿!”
許愿被他的吵鬧喚醒,不悅地擰著眉頭看這只拱她個不停的大狗。
沈詔的頭發(fā)被她抓著提了起來。
不期然地,許愿撞上他慘然無神的雙眼。
“愿愿,別離開我?!?/p>
頭痛還在繼續(xù),但對沈詔來說,這點疼痛,比起剛剛十幾分鐘內(nèi)從天堂被打入到地獄的絕望感,已經(jīng)不值一提了。
他曾以為她也一樣地喜歡他,最后卻發(fā)現(xiàn)陷于感情不可自拔的,從頭到尾只有他自己。
少女的玩弄和欺騙,像鈍刀子割得他無處不疼,卻又怎樣也不舍得放開。
回憶最終停在了把她關(guān)在那間黑屋子里的某一時刻。
仿佛一個突兀斷裂的休止符,往后所有與她有關(guān)的事情,全部戛然而止。
許愿剛剛醒來,腦子還懵著。
她被他黑不見底的眼神看得心悸,低下眼不敢和他對視。
詔詔失憶后不正常的地方也太多了,不但床上越來越霸道,還老用這種嚇人的眼神看著她。
沈詔感覺到少女的害怕,抿起了唇,單手桎梏著許愿的一只手腕,自己下到地上,跪了下去。
溫柔愧悔的吻落在許愿手背上,“我不是故意鎖你的,對不起?!?/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