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真惡心。
沈詔被自己刻意遺忘的回憶嚇到,抱她的手臂滑落,握成拳死死抵在沙發(fā)上:“你想聽什么,我都跟你解釋?!?/p>
許愿安撫地拍了拍他,“我知道。”
只是面對的每一個人都告訴她,沈詔愛過另外一個女人……她很難不覺得膈應。
好像那段記憶從世界上徹底消失了一樣,只剩下她還記得。
她和詔詔的過往到底是真實的嗎
——還是只是她虛妄的假想。
許愿閉目的樣子流露出些許厭煩,令正在惶惶不安等待她判決的沈詔更加不安。
他只得繼續(xù)強調,“我是干凈的,她沒有碰過我。”
“我有你了,不會再……”
沈詔太陽穴突突的跳,牽引著腦部血管作痛不已,臉色也更加蒼白了。
許愿碰了碰他的額頭,意外碰到一手的冷汗:“哎,你怎么出這么多汗,別想了?!?/p>
她前日里那點氣悶到底還是消了,見他臉色不對,更不敢在這時候逼他回憶刺激他。
“別想了,我相信你?!?/p>
許愿拿手背替他仔細拭去汗珠,另一只手還在他掌心與他交握不放。
人生之于許愿是寒夜漫長,有人可以暖暖她,她才不要主動放開。
她要回到他身邊。
金色的陽光從落地窗斜照進來,浮塵在光中飄舞,她抱著安靜的沈詔良久。
“跟我去看醫(yī)生,好嗎?”
“看醫(yī)生?”
許愿放在包里的手機震了震,她下了決心:“我有秘密要告訴你,但是要你先看了醫(yī)生才能說?!?/p>
“還有,我的情況比較特殊,你家可能不會輕易接納我,你要做好心理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