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以?!?/p>
沈詔眼簾一垂,截住氣韻舒張,下頜微收,笑得溫柔又無奈。
“因為是愿愿先開始的,你從我見你第一面就開始勾引我了。”
沈詔說得坦蕩,連被勾引這種話也都說得理直氣壯,反倒叫許愿回憶起初見覺得害臊起來。
“愿愿的美人計正中下懷,我很喜歡?!?/p>
大清早的,沈詔不知想到什么,坐在包點的油香之間,居然音色啞了半分。
許愿讓他進自己房間,本想給了甜棗就接續(xù)補刀,哪知道他自己把負面情緒消化完了,這樣無遮掩地跟她提起。
“讓愿愿不舒服了是我的錯。但我只能盡力改錯……未必能全然合你心意?!?/p>
“愿愿不止是詔詔的心上人,也是沈詔的未婚妻,護你周全是我的責任……可是愿愿也有自己的責任。”
他娓娓說著,聲如珠玉相擊,清脆而較之更為入耳。
沈詔當真是聰明。
即便在她面前已經(jīng)伏低做小、驕傲不復如此,又被折磨一夜心神、理智潰散如此,居然還能幾句之間轉(zhuǎn)圜危局。
動之以情不成,就曉之以理,拿家族身份彈壓于她。
的確無可反駁。
可言下之意,就是不會完全放棄監(jiān)視她。
許愿一抹嘴,高興不起來。
沈詔自知虧欠,把飯盒放到床頭柜上,俯身抵上她的額頭,無形中以掌握回主動權(quán)的姿勢同她承諾。
“你乖,我不會時時干涉你的?!?/p>
“這只是必要時?!?/p>
許愿想著,果然掉了好感值不可能完全沒表現(xiàn),沈詔明顯沒以前那么縱容自己了。
但她不在乎,象征性讓他抱了一下,就推推他:“好吧好吧,我知道了,你快點去洗澡?!?/p>
不似之前那樣用力,卻更能叫他主動松開。
沈詔聽著許愿在房間里的動靜,才快速給自己洗了個澡,不過幾分鐘就包著浴巾又進來了。
發(fā)絲尚在滴水,他拿頭巾邊擦邊問。
“你上午沒課,下午去學校嗎?”
“嗯。”許愿的視線從放在腿上的電腦上移開。
“我送你?!?/p>
“不用,你一晚上沒睡覺,好好休息吧。”許愿掀開旁邊的被子,讓他躺進來。
沈詔得了她的準允上床,心中欣喜,余光一瞟,卻見到她關(guān)掉了一個一閃而過的對話框。
——下午四月書店見。
那明顯是個男人的頭像。
ps愿愿,有沒有一種可能,詔詔不縱著你了是因為他黑了嘎嘎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