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側(cè)臉線條有著雕刻般的縱深感,仿若立于云巔之上,眉眼間氤著山間的流嵐,在執(zhí)筆書寫時顯得越發(fā)拒人千里。
流言蜚語,附庸風(fēng)雅,皆與他無涉。
許愿對他的能力向來欣賞,此刻心中卻莫名萌生些割舍愛物的不忍。
在她孤獨的人生里,面前這個算是唯一與她分享親密關(guān)系,讓她感受到被陪伴的人。
她懂得天才的孤傲和寂寞,偶爾便也會想到,如果是另一個世界的自己,沒有自由,卻可以毫不避諱地展示天性和才華。
她可不可以和他成為精神上的知己至交,他又會不會為那樣的自己真正心動,而不只是流連玩物一樣沉迷她的身體。
許愿閉了閉眼彈開這些念頭。
石入深海,漣漪無聲散去。
沈詔察覺到了身后有人靠近,但并未在意,直到那人在他身后停留了有兩分鐘,他才回過頭。
許愿伸著食指,俏皮地朝他比了個“噓”。
沈詔幾乎下意識就想抬手摟住她,可她靈巧地往后退了半步,眼睛轉(zhuǎn)了轉(zhuǎn)。
這里不是家里……不能抱。
沈詔渴望和她身體接觸都快成了本能,此刻要抑著自己,平淡著臉色等她發(fā)話。
“學(xué)長,吃午飯了嗎?”
“不是說和別人一起嗎?”
“那是為了給你一個驚喜嘛。”
許愿笑得眉眼彎彎,“高不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