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叔是這棟別墅里資質(zhì)最老的管家,他從楚時清還是秘書的時候就跟在楚時清的身邊,與楚時清的關(guān)系還算親近。
也因如此,楚時清帶易柏川回來的第二天領(lǐng)著小狗去見了下黃叔。
青年沒多說什么,只是介紹道:“易柏川,之后都會住在別墅里。”
黃叔多精明一個人啊,看著楚先生脖子上曖昧的斑斑點(diǎn)點(diǎn)都猜到不少,心里驚訝原來楚先生喜歡的是男性,恭敬的表示知道了。
被楚先生拉著的男生很有禮貌的跟他打了個招呼,但黃叔覺得,他根本沒記住自己是誰。
那雙眼睛里沒有半分自己的影子。
性格好像有些冷,這是黃叔對易柏川的第一印象。
之后楚時清上班,黃叔與男生獨(dú)處時更驗證了這個想法,易柏川對他一天說的話不會超過三句,連簡單的眼神對視也沒有。
不過當(dāng)楚時清在家時,易柏川跟變魔法似的性格大變,臉上是清淺的笑容,眼神里冷漠的冰融化成柔和的水,在他請兩位用餐時會真摯的道謝。
黃叔對易柏川的變臉不見怪,只要易少爺對楚先生好就行。
而且楚先生明顯很喜歡這位金絲雀,待在家的時間長了不少,平日里冷淡的神色也溫和許多。易柏川平日都在自己的房間,只有楚時清要回家前半小時才會下樓,站在門口等著幫青年拿外套,順便討一個淺嘗即止的親吻,楚時清每次都會縱容他的行為。
黃叔將兩人的親密看在眼里,感覺總有一天這位金絲雀能成功上位。
墻上北歐式的掛鐘發(fā)出響聲,已是下午六點(diǎn),但楚時清還沒有回家。
管家看著一桌子已經(jīng)變涼的菜,又瞟了眼站在門口的身影,小心翼翼的開口。
“易少爺,先生那邊還沒有回復(fù),要不您先用餐?”
沉著臉的男生身形未動一下,也沒有要說話的意思。
黃叔見狀,也不好再勸,走到座機(jī)邊撥打楚時清的號碼,直到電話自然掛斷,那頭也沒有人接通。
楚先生怎么了?他看著仍固執(zhí)站在門口的男生,搖了搖頭。
落日的最后一絲光亮被黑夜吞沒,天色完全暗下來,只留一輪月亮掛在天空。
易柏川還站在門口。
等到明月被烏云層層掩蓋,屋外已開始刮起大風(fēng)時,汽車的光亮終于透進(jìn)了前院。
披著大衣的青年詫異于他的身影,脫衣的動作都頓了一下。
易柏川深深看了楚時清一眼,如往常一般接過青年的大衣掛在衣架上。
楚時清這才想起自己沒看手機(jī),自然沒告訴小狗要晚回的消息。
他有點(diǎn)心虛,不動聲色的打量了一下身邊的男生。
總感覺對方心情有點(diǎn)不快。
果然,易柏川還是乖乖跟著他走進(jìn)走出,但一句話都沒說,連平時最主動的親吻都沒提,像沉默的雕塑一樣守在楚時清身邊。
楚時清沖完澡,就看到易柏川拿著毛巾,垂著的眼眸抬起,表情流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委屈。
這點(diǎn)委屈讓他自覺解釋道:“今天很忙,沒看手機(jī)?!?/p>
小狗這才開口,從身后抱住老婆,下巴搭在對方的頸窩:“我等了您很久?!?/p>
楚時清身上沐浴露與身體的香味讓易柏川焦躁的心情舒緩許多,他控制著自己的情緒,語氣低落:“您去做什么了?”
“下面出了點(diǎn)事,去看了一下?!背r清沒有細(xì)說,用手去碰小狗的臉頰,冰涼的手背被男生捂熱。
今天的親吻還是沒有落掉,易柏川親的很兇,掠奪著他口中的空氣,把楚時清吻得軟在男生身上。
曖昧的氛圍在唇齒間升溫,腰間的力度暴露著男生的欲望,分開時牽連的銀絲被易柏川抹掉,他揉著因自己變得紅艷發(fā)腫的唇瓣,呼出的灼熱氣息粗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