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柏川傳回來時,楚時清正在陽臺給花澆水,握著把手的手指指節(jié)勻稱修長,一枚銀色的素戒在陽光下閃耀。
“清清老婆,”他從身后抱住青年,低著聲音撒嬌:“上個世界居然假孕了,還流奶?!?/p>
“做愛也能做好幾天?!?/p>
“好羨慕。”
正在澆水的動作一停,楚時清笑著拍了拍男人環(huán)在自己腰間的手:“是的,還沒見面就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找其他伴侶了?!?/p>
小狗無言,細(xì)細(xì)啄吻側(cè)頸那塊皮膚:“就是,太蠢了。”
鼻尖是來自愛人身上的淡香,易柏川沒忍住咬了一小口,手開始不安分的往下。
“清清。”
“嗯?唔…你怎么…”
嘴唇被堵住,兩人交換了個極盡纏綿的吻,鼻尖的呼吸被兩人分盡,舌尖纏弄,牙齒輕咬,涎水順著嘴角流下。
楚時清氣息紊亂,一雙狹長的眼睛潤起水意,漂亮的臉更艷麗幾分,看得易柏川呼吸一緊。
“老婆,我們…”
“叮鈴鈴?。 ?/p>
突然想起的鈴聲打斷了男人的對話,也打散了已經(jīng)曖昧到粘稠的氛圍。
易柏川收回已經(jīng)放到青年腰上的手,示意對方接電話。
楚時清看著小狗委屈巴巴的樣子,伸手勾了勾對方的下巴,臉上揚起笑意:“可以想想想吃什么。”
可視線落在屏幕上時,青年笑著的神色突然變得很淡,原本打算在此接的動作也變?yōu)榱俗哌M(jìn)客廳。
易柏川站在陽臺拉門邊,隱約能聽到幾句,但他沒有進(jìn)去,因為青年現(xiàn)在的情緒很不對。
直接來說,這是他第一次從老婆身上感覺到這么強(qiáng)烈的厭惡。
對,就是厭惡,雖然青年面無表情,眉眼是舒展的,也沒有說什么重話,但他就是感覺老婆心情很差。
的確如此,不過短短幾分鐘的對話,楚時清已經(jīng)煩躁到手指不自覺的敲擊著。
總算應(yīng)付完那頭掛了電話,楚時清微不可聞的嘆口氣,準(zhǔn)備調(diào)整好情緒和男友去吃飯時,小狗突然抱住了他。
溫暖的體溫隨著擁抱傳來,易柏川什么也沒問,什么也沒說,這樣的妥帖反而讓他忍不住先開口。
清冷的聲線因為心情變得溫柔。
“是我母親?!?/p>
“晚上和我一起去見見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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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致的吊燈掛在天花板,站在門口迎接的服務(wù)生衣著得體,在核對信息后帶著他們前往預(yù)定的位置。
座位上里已經(jīng)坐著一位女性,穿著紫色的旗袍,五官精致漂亮,她的眉眼與楚時清相似,連帶眼角都有一顆恰到好處的美人痣。
只是女人的表情是嚴(yán)肅的,看過來的眼神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