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宴臣現(xiàn)在的感覺很古怪。
雖然他還沒搞清楚他是怎么多出的姐姐、失去的妹妹——平行世界?穿越時空?亦或是莊周夢蝶?
但是既來之則安之,他絕不可能在總公司的會議上丟孟家的臉。
否則不用付聞櫻女士責罵他,他自己就沒臉在國坤呆下去了。
但是,他現(xiàn)在有姐姐了。
口蜜腹劍、爾虞我詐的戰(zhàn)場上,有了一個替他出頭的人。她勝券在握,笑容可掬,帶著所向披靡的銳氣,隨時隨地準備把對手斬于馬下,然后向他投來狡黠的一瞥。
這種狡黠里,有幾分意氣風發(fā)的矜傲,也有幾分“交給你了”的信任和默契。
他頭一次真切地有了一種“他們確實是親姐弟”的感覺,但是——
為什么他身體里有東西在動???!
孟宴臣無法理解,也弄不清楚,這到底是怎么回事。既然監(jiān)控里沒有人進來,那就說明被猥褻只是他的夢才對,那為什么他手腕上會有勒痕?后穴里會有東西?
夢里發(fā)生的事憑什么會反饋到現(xiàn)實?
如果不是夢,那這人是怎么進的休息室?
無論如何,都說不通。孟宴臣的腦海里一團亂麻,就像被貓咪抓得亂七八糟的毛線團,自己凌亂崩潰的思維快把他自己纏死了。
他不動聲色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看明玉揮斥方遒,表面安如泰山,實際上又緊張又慌亂。
那東西叫什么,孟宴臣都不知道,只是憑感覺,應該是體型不大的……情趣玩具?橢圓形的小東西在后穴滾來滾去,頑皮地碾壓著每一寸軟肉,從淺處的括約肌,一路滾向更深更隱秘的地方,帶來連綿不絕的刺激,讓他坐立不安。
先前在休息室的時候,他剛從激情的夢里醒來,整個人都暈乎乎的不對勁,明玉又在他身邊,所以錯過了最好的機會。走向會議室的路上,孟宴臣意識到了問題,但已經晚了。
緊迫的時間和正式的場合,都沒有給他解決這個小問題的機會。
于是他只能強迫自己集中精神,和董事們客套寒暄,盡量維持腳步的穩(wěn)定,不露出絲毫異樣來。
每邁出一步,雙腿的抬起和落下,都會牽動股間的肌肉。為了防止那鬼東西人家叫跳蛋掉出來,孟宴臣甚至不得不抿著唇,冷著臉,通過收縮后穴,來把它夾得緊緊的。
這感覺太詭異了!好像他故意帶著情趣小玩具上班似的!
孟宴臣心里羞惱,卻又毫無辦法,郁悶的怒氣無處發(fā)泄,還得在明玉的提醒下,對迎面而來的老狐貍報以禮貌謙和的微笑。
“那么緊張做什么?”明玉走在他身邊,用只有他們能聽到的音量小聲道,“咱家又不是破產了。笑一笑,小孟總,大家都在看著你呢。”
孟宴臣很清楚自己應該做什么,他一直以來也都做得很好。哪怕他對從商一點興趣都沒有,但卻從來沒有出過錯。
爸爸媽媽對他很滿意?!粷M意的從來都只有他自己而已。
孟宴臣勉強著說服自己放松一點,姿態(tài)不那么緊繃,但是窘迫的境況并沒有好上一點。
每一分每一秒都過得無比漫長,宛如一場不見血的凌遲。
孟宴臣終于保持著冷靜坐下來的時候,不自覺地輕輕吸了一口氣。隨著姿勢的變換,那小東西被黑色的軟椅頂得一動,咕嚕嚕蠕動著,簡直像有生命一般,擠開層層包裹的嫩肉,碾著肉壁往里鉆。
它外表還算光滑,不知道是什么材質,靈活地在后穴里滾動,順著肉壁的縮緊,滑得更遠,輕巧地震動著。
應該是沒有什么聲音的,至少明玉一直離他那么近,都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不對。但孟宴臣卻好像聽到了震動的嗡嗡聲,下意識聯(lián)想起那個被控制和奸淫的夢,太過真實和相似,以致于他分不清是真是幻,腰椎竄起一陣陣酥酥麻麻的軟意,在前列腺點被按壓的那一刻,更是忍不住微微一顫,攥緊了手里的文件。
“怎么?報表有什么問題嗎?”明玉敏銳地察覺到了什么,低聲問道。
孟宴臣竭力克制著自己的手,緩緩松開,抻平紙張一角的褶皺,沉聲道:“沒有?!?/p>
他嘴上說著沒有,手指卻在打顫。后穴像被靈巧的手反復按摩似的,一點一點地研磨地敏感點,激起更猛烈而難熬的火熱酸麻。
舒舒服服的熨貼感從被摩擦的地方泛起,不斷刺激著孟宴臣的感官。但他不僅無法享受情欲的快感,反而因為在公共場合被如此褻玩而感覺分外羞恥尷尬。
活了三十年還是單身的男人,沒有太多性愛的體驗,潔身自好的品行又導致他從來沒有想過,有朝一日,居然會讓董事會上被玩那種地方!
光是維持表面的鎮(zhèn)定,就已經耗盡孟宴臣所有理智了。
偏偏那小東西很不配合,一個勁地跳動震顫,附近的腸肉不停收縮,綿綿的熱意和舒爽源源不絕,蔓延到孟宴臣的指尖。
他的耳邊傳來財務總監(jiān)有條不紊的匯報聲,一連串的數字高高低低地滑過耳膜,卻難以引起更多的注意。
隨時會被發(fā)現(xiàn)的恐懼和緊張,無限地拉長了時間,也放大了孟宴臣的感知。他艱難地喘著氣,心如擂鼓,好像連呼出的氣體都燥熱難耐,夾雜著說不清道不明的異樣。
腸道死死地含緊了那小東西,食髓知味地簇擁著它,軟綿綿地微顫,在美妙的快感里被玩弄得毫無還手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