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倒不至于,你還記得他媽媽嗎,許家這么金尊玉貴養(yǎng)出來的千金,自甘下賤給人當(dāng)小三,真的就是骨子里犯賤。謝綏估計(jì)也一樣,a城喜歡他那張臉的人不在少數(shù),說不定就給某個女人包養(yǎng)了?!?/p>
“哈哈哈我真想現(xiàn)在看到他狼狽的樣子,真解氣?!?/p>
宋喻下樓的步伐一頓,偏頭淡淡問:“解氣什么?” 聲音森寒。
兩個交談的青年都愣住,他們一眼認(rèn)出這是宋家的三少爺,頓時訥訥,訕笑:“宋喻,好巧?!?/p>
宋喻淺茶的眼眸冰冷譏誚,唇角嘲諷:“他失勢也有女人愿意包養(yǎng),有人愛、有錢賺,你們解氣什么?人丑能不能多讀書,別自己是什么貨色,還誰都是一樣的。許阿姨的事——”他往前走一步,淡淡說:“別再讓我聽見小三兩個字?!?/p>
畢竟今天是宋家的婚宴。
兩個青年敢怒不敢言,鐵青著臉,一句話都沒說。
宋喻轉(zhuǎn)身下樓,眸子里卻掠過堅(jiān)定的光。
對謝綏是什么感情呢?
或許是童年時見過彼此最純澈無邪的模樣。
所以哪怕后面宋煦再怎么說那個人危險,對他而言,也不是很具說服力。
甚至在謝綏陷入這種絕境,他下意識想要幫助他。
他有謝綏的私人電話。
本來只是試探性地打過去。
沒想到那個人居然接了。
“喂。”
透過電話傳來的聲音清冷微啞,就和從前一樣,絲毫都沒頹廢的樣子。
宋喻一愣,卻腦子過電般,很久才輕聲說:“是我,宋喻,我……今天回國,有空出來見一面嗎。”
那邊沉默很久。許久是一聲輕笑,散漫說:“好?!?/p>
見面定在餐廳。
他選了一個安靜包廂,裝潢復(fù)古別致。綠色的植株隔開一個靜謐的空間。
謝綏來到的時候。
宋喻攪動咖啡的手微愣。
白色襯衫,黑色長褲,男人身材挺拔,一如既往優(yōu)雅從容。他坐下的時候,哪怕失勢,壓迫感還是一分不少。
他問。
“聊什么?”
宋喻大概是第一次那么緊張吧。
雖然很想當(dāng)一個直接甩出黑卡的二世祖,開門見山,我來扶貧。
但是考慮到這位幼時小伙伴的自尊心,他默默壓抑住了這個想法。
不用直接用錢,那是侮辱。
“我……在a城也沒什么朋友,翻手機(jī)翻到你,就想著約出來見面了,隨便聊點(diǎn)吧?!?/p>
他只能這么說。
謝綏盯著他,微笑,“好?!?/p>
基本上一頓飯都是宋喻在找話題。
謝綏明顯興致不大。
宋喻聊著聊著唏噓不已。
在這里陪他浪費(fèi)時間,謝綏也是能忍。
后面聊完了,宋喻主動提出:“我送你回家吧?!?/p>
謝綏也不拒絕,眼眸深深回望,笑著點(diǎn)頭。
車上也是相對無言。
送謝綏到樓下,宋喻本來想馬上走,結(jié)果謝綏問了句:“要上樓看看嗎?”宋喻還在思索能怎么幫助到他,就被那么一問,愣了愣,點(diǎn)頭:“好?!?/p>
一上樓,關(guān)上門。屋子里燈還沒開,宋喻忽然察覺自己的腰被一雙滾燙的大手摟過。
比他高一個頭的男人傾身過來,黑暗里如同野獸般充滿壓迫感。
他人一愣。
緊接著,整個人被抵在了墻壁上。
男人另一個手按住他后腦杓,一個清冷又狂烈的吻落下來。
細(xì)細(xì)吻過他唇邊,舌頭霸道地伸進(jìn)他嘴里,勾著他的舌,富有技巧性地挑逗著。
肆意又惹火。
鼻息間都是那股冷淡的氣息。
像是禁欲的人動了情。
宋喻都被事整蒙了。
感覺謝綏修長的手開始往下,瞬間思想回籠。
他像是被點(diǎn)炸,一下子伸手去推,“你干什么——”
卻被謝綏準(zhǔn)確無誤地握住手腕。
不容反抗。
窗縫透進(jìn)來微微的光。
謝綏的桃花眼瞇起,眉宇間的清冷之色,化為一種頹靡的艷和誘惑,他在黑暗里輕笑著:“這不就是你找我的目的嗎?!?/p>
宋喻:“——?。?!”
我他媽來扶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