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傷到命懸一線,他們也能活過來,倒確實有囂張的道理。
他也不準備現(xiàn)在就告訴慕非魚這件事,讓這人得意幾天也無妨。
慕非魚見等不到承桑景的回答,咬了咬牙,算了,他才不和這種人一般見識呢。
承桑景看了看天色,“我要出門了,你不用跟著我?!?/p>
“大人又要出去尋花問柳?”
“你怎么知道?”
慕非魚嗤笑了聲,“大人大白天都有如此雅興,當真叫人佩服。”
承桑景沒理會他的陰陽怪氣,直接離開了。
慕非魚跟去也不是,不跟也不是,而承桑景早就已經(jīng)沒影了。
耳朵輕動了動,坐在樹上的慕非魚看著丞相府都覺得不順眼,指尖輕動,開得正艷的幾只荷花就砰的一聲碎成了粉末,落入水中濺不起半點漣漪。
白清衍剛把信鴿丟出去,忽而就聽到了荷花池里的動靜,心里一沉,莫非是有人發(fā)現(xiàn)了?
不應當吧,丞相府的下人是不少,只是他觀察過了,這荷花池并沒有人來打掃。
葉不離也已經(jīng)被他支開去買東西了。
他過來的時候特意繞到軒轅桓羽的院子,那人正不知忙些什么,承桑景也帶著紀塵出去了,還有誰會來這里?
環(huán)顧四周卻并沒有發(fā)現(xiàn)旁人的影子,剛準備離開就聽到頭頂有道聲音傳來,“你怎么在這里?”
還算是熟悉的聲音,白清衍稍稍松了口氣,朝聲音的來源看去。
就見一襲墨袍精致的慕非魚正面無表情的看著他。
毛絨絨的耳朵減不去半分他周身的戾氣,明明是晴天朗日也抵不過那人周身似夜般的冷寂森寒。
又因著身在高處,那人也懶得低頭,微垂著的眸子多了幾分居高臨下的不可一世,眸色莫名,晴天朗日都多了幾分說不明的壓抑。
說是不緊張是假的,他和慕非魚認識也有些日子了,就連慕非魚出現(xiàn)在這里都是為了他,可他還是有些害怕慕非魚。
勉強壓下想跑的心思,“景哥哥昨夜吐血了,我原想采些荷花給景哥哥做些吃食,到了才想起來景哥哥不喜歡荷花,就準備換些東西?!?/p>
倒不是真的想關心承桑景,只是他在慕非魚面前,又或者說,在所有人的面前,他一貫都是善良的形象。
慕非魚微不可見的蹙了蹙眉,“他昨夜吐血了?”
他昨天從承桑景那兒離開以后,連夜處理了一些族內(nèi)的事,剛回來就得知承桑景和軒轅桓羽在一起,倒是不知道承桑景吐血了。
白清衍雖然奇怪慕非魚會問這個,卻也沒有細想,作出了一副擔心的姿態(tài),“是啊,景哥哥今日睡了許久才醒,早膳都沒吃,我剛聽紀塵說,景哥哥也沒用午膳,這才想給他做些吃食?!?/p>
積壓的郁氣似是散了幾分,慕非魚卻也莫名高興不起來。
承桑景和軒轅桓羽不是昨晚才認識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