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桑景有些詫異,卻又想起自己并未讓人給慕非魚交代這些基本的東西,“我晚間沒有滅燈的習(xí)慣,你日后看到,還都要過來一趟不成?”
慕非魚似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有趣的東西一般,“大人怕黑?”
承桑景偏頭笑了笑,“怕又如何?”
因著在自己的寢殿,他穿的也不是很嚴(yán)實,墨色的長發(fā)順從的垂在身后,襯得如玉的肌膚雪白,唇邊帶起的笑意讓那本就出眾的容貌更加無雙,難得少了幾分平日的疏離。
慕非魚別開了眼,倒是沒想到承桑景承認(rèn)的這般干脆,“大人這樣的人,還會怕黑?”
承桑景走到桌旁坐下,“我有的是買燈的錢,就是日夜都亮著又有何妨?”
慕非魚想知道的不是這個,卻也知道,承桑景不愿說,他再問下去也不會有結(jié)果,只得轉(zhuǎn)移了話題,“那大人為何到現(xiàn)在都還未入睡?”
承桑景單手撐著臉,水藍(lán)色的眸子死水般平靜,“你在這里,我怎么睡?”
慕非魚一噎,轉(zhuǎn)而又理直氣壯,“我既然答應(yīng)了保護(hù)大人,總得日夜守護(hù)好大人周全?!?/p>
承桑景安安靜靜的看著他,他知道慕非魚這只是在隨口胡扯了,也不打算問剛才殺手來的時候,慕非魚去哪兒了。
就像他先前說的,他不需要慕非魚的忠誠。
目前看來,慕非魚的忠誠也沒什么用,之所以還留著慕非魚,只是因為慕非魚的戰(zhàn)斗力,于他而言,還算有用。
慕非魚的目的他算是清楚,也不覺得有什么,慕非魚要他的命,而他也早非長壽之軀,說不定還不等慕非魚有什么動作,他就已經(jīng)沒命了。
既然目的分明,利益清楚,他以為,若非他明確要求,慕非魚不會老是出現(xiàn)在他面前,如今看來,似乎是他想錯了。
他見過的人不少,心思各異,種類繁多。
只期望這人不是對他有興趣,畢竟如果真是那樣的話,會死的很慘。
既然如此,先敗壞自己的名聲好了,若是有興趣,正好借此打消,若是沒興趣,留個壞印象,也算有備無患。
就在慕非魚以為承桑景不會回答時,承桑景忽然輕聲笑了笑,“這幾天我夜間清閑,倒也沒什么,若我日后與他人同眠,你這般守在這里,怕是不合適?!?/p>
慕非魚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這幾日清閑是什么意思?”
承桑景不答反問,“你覺得是什么意思?”
慕非魚面色難看了些,他知道承桑景身居高位,送美人討好他的大臣不在少數(shù),也知道承桑景都沒有收,這幾日清閑,那他不清閑的時候和誰在一起,又在做些什么?
承桑景見目的達(dá)成,也沒在給他思考的時間,起身揉了揉太陽穴,“我困了,你先回去吧,日后沒有我的吩咐,你不必來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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