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然后,就是他知道的那些事情了。
那夜在那山頭上的傀儡,都是他的國人,死后被水奕寒用毒水浸泡,成了那副模樣。
往日的記憶恢復(fù)完全也不過一瞬的時間,宿樆慢慢睜開眼睛。
他想他知道那夜他問承桑景需要他做些什么的時候,承桑景只說讓他活著了。
承桑景沒興趣去了解宿樆和水奕寒的過往,也沒去管地上已經(jīng)死了的人。
不知宿樆看到了些什么,也不知他想到了什么,不過水奕寒顯然是打算和宿樆一起死的。
他又怎會讓他如愿?
不用他開口,就有人將他抱到了懷中。
地面有光影浮動,慕非魚也不在意,將束著承桑景的鎖鏈弄斷之后就帶著人離開了。
水奕寒在這里設(shè)了些陣法,用來針對他的,很顯然,作用不大。
將承桑景直接帶回了容瀛族,懷中的人卻不知何時睡著了。
路上就已經(jīng)把承桑景身上的酒氣洗去了。
歲寒的副作用還是沒有解決的辦法。
不得他想些什么,房間里卻突然出現(xiàn)了個人。
慕非魚斂了斂眉,“你來做什么?”
幻麋也沒有說些別的,直接將一個盒子遞到了慕非魚面前,“有人讓我把這個交給你?!?/p>
慕非魚將盒子打開看了看,里面只有一顆白色的丹藥,“誰給你的?”
“寧淮,他說這是解藥?!?/p>
沒再耽誤時間,慕非魚查探了一番就讓承桑景服下了。
片刻之后,他探了探人的脈,毒果然解了,連那個蠱蟲也不見了。
承桑景卻沒有要醒的意思。
還沒離開的幻麋探頭看了看,“他應(yīng)當(dāng)只是累了,需要休息一會兒?!?/p>
慕非魚沒有應(yīng)聲,脈象并沒有什么異樣,可他總有些說不上來的心慌。
承桑寄風(fēng)和承桑辭書在承桑景出現(xiàn)在容瀛族的那一刻就往容瀛族趕了。
等他們到了兩個時辰之后,承桑景還沒有要醒的意思。
承桑辭書冷著臉想了半天,“我得先把他帶回家里去,承桑一氏的人和容瀛族不一樣,那里或許會有讓他醒來的方法?!?/p>
慕非魚沒有反駁。
一連幾日過去,承桑景都沒有醒來。
他中毒已久,體質(zhì)早就差的不行了,如今毒雖然解了,卻也不會有太大的作用。
加上心底的執(zhí)念了結(jié)了,如今陷入了昏迷,沒有性命之憂,醒或不醒就不是外力能決定的了。
將承桑景安置在了靈力最充沛的地方調(diào)養(yǎng)著,
一群人急的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慕非魚卻異常安靜。
一連幾個月都沒有說過話,只是每天看著沒有要醒的意思的人,不知道在想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