栗青這幅模樣讓厲澤越發(fā)看不順眼,皺眉冷聲道:“磨蹭什么?”栗青只得加快腳步,站到了厲澤的身前。
他鼻子微微一動,的確是從栗青的身上聞到了一股不同尋常的味道,竟然讓他喉結(jié)滾動了一下。但厲澤沒在意,畢竟他沒經(jīng)歷過情事,分辨不出來。
“怎么,和你哥哥見面通風報信,心虛了?”栗青咬唇連忙搖頭否認道:“大人,我沒有?!薄澳悄闾痤^來看著我?!眳枬傻穆曇艉艿?,但其中的威嚴卻不容小覷。
栗青身子一顫,她深吸一口氣盡量讓自己看起來面無異樣。但實則她的心里害怕得很,畢竟她記得自己的唇被太子殿下給吮得嫣紅,臉上的嬌媚情態(tài)也還沒有那么快褪去。
栗青不敢讓自己這么一副模樣出現(xiàn)在厲澤面前,但她卻無從躲避。厲澤微微一愣,栗青看起來的確和平時不太一樣,但他卻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但厲澤沒有想到紅杏出墻這方面去,一來他威名赫赫,哪個野男人如此大膽偷人偷到他頭上了。二來栗青在燕京名聲素來很好,是再得體規(guī)矩不過的大家閨秀。
“你身子不舒服嗎?”厲澤的問話讓栗青心口一緊,連忙做出一副嬌弱的模樣,放低聲音道:“不妨事,不會耽誤大人交代的事情。”
厲澤輕哼了一聲,眸光在她臉上掃視了一圈:“最好如此?!崩跚嗉捱^來之后也的確算得上安分守己,比起她那位心眼太多的哥哥,她安靜的像是個透明人。
“夫人,記住我對你說過的話。”厲澤走之前對栗青輕輕提了一句,卻讓她身子都緊繃了起來。厲澤說過的話,她怎么敢忘呢?
等他離開之后,栗青連忙喚人過來為她備水沐浴,她想要徹底的清除掉太子殿下在她身上留下的痕跡??唇袢账绱松鷼獾哪?,以后應(yīng)該不會再糾纏她了吧?栗青松了一口氣。
傍晚,皇帝設(shè)宴,君臣同樂。厲澤作為朝中重臣,他位置靠前,栗青坐在他身邊,抬頭就能夠看見太子殿下。
但她沒朝他看一眼,一直在厲澤身邊低眉順眼的,倒像是他嬌羞的小媳婦兒。太子殿下面色冷淡,整個人越發(fā)顯得尊貴銳利,讓人不敢直視。他一邊喝酒,眸光卻還是忍不住不時從栗青身上劃過。
見到這副場景,他心口又是一堵。可不是嗎?栗青還真是厲澤的媳婦。他握著酒杯的手一緊,差點就將它給捏碎了。這小婦人就知道給他添堵,上次打人的是她,委屈的還是她。
栗青情急之下在太子殿下的俊臉上留下了幾絲劃痕,害他這幾天都頂著別人異樣的眸光。自然太子殿下以往正直坦蕩的形象太過深入人心,他們都沒將這往什么風流艷事上想,只覺得怪異,而且太子殿下這模樣也著實罕見。
太子殿下一副鎮(zhèn)定自若毫不在意的模樣,但心里的滋味就只有他自己知道了?!暗钕?,您這傷是?”莫函湊過來擔憂的問道。
“孤這啊,”太子殿下瞧了栗青一眼,唇角微勾道:“是被一只母老虎給撓的。”太子殿下顯然是在戲言,但不知怎么的,讓莫函心里的不好的預(yù)感越來越濃。
這次春獵還未正式開始,但獵場的人早已經(jīng)將這時節(jié)鮮嫩可口的獵物制成炙肉呈了上來。是完好的一整只,并未切好,寓意也好一些。
皇帝給自己親近的幾個臣子賞賜,厲澤也被分到了一條大腿肉。他面上一副溫柔的俊秀模樣,朝栗青推過去,柔聲道:“夫人,你多吃些?!?
厲澤這副模樣一開始還讓栗青很是不適應(yīng),但她心里卻又忍不住感慨,若她嫁的夫君真是這般性情就好了。
栗青看著這粗壯的大腿有些為難,像是她這種入口的吃食都精致小巧,吃相也斯文秀氣的閨秀,還真不會粗獷的吃法。
厲澤輕輕的笑出聲來,面上一副寵溺的模樣,這其中幾分真心幾分做戲也只有他自己心里清楚?!笆菫榉蚴韬隽?,來,我?guī)湍闱虚_?!?
厲澤說著,就掏出自己隨身佩戴的匕首,利落的將腿肉切成了一片片薄肉片。栗青還未反應(yīng)過來,倒是讓旁邊的幾位夫人看著眼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