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妹妹,顧琛對顧茗還有幾分溫情,但她若是覬覦自己,顧茗立刻就感受到了他的冷酷無情。第二天等顧茗想要和他一起離開的時候,卻發(fā)現(xiàn)顧琛丟下她一個人走了。
顧茗心頭難受極了,他如今難道要避自己如蛇蝎嗎?顧茗不禁有些后悔,她太莽撞了,不應(yīng)該就這么挑明自己的心思的。
可是顧琛身邊又沒有其他女人,而她陪伴了他那么久,顧茗以為他不會對自己那樣絕情。顧茗連忙趕回國去,她其實心底不太愿意相信,過了這么久,顧琛還念著綿綿,他的親生妹妹。
若說一開始是陰差陽錯,他們兄妹兩個都是無辜的,怪不得他們。但若是在明知對方的身份下,還情不自禁,那就不可饒恕了。
以顧茗對顧琛性子的了解,她認為他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凌盛和顧茗也是一樣的想法。他口頭上說著怕綿綿和顧琛給他戴綠帽,但他心底是不怎么相信的。
他的確沒看錯綿綿,這就是個拜金女,但不知道為什么,他不如以前那樣厭惡她了,她花自己的錢他也沒有了以前的肉疼,反倒是有些習(xí)以為然。
凌盛接到顧茗電話,約他見面的時候,他的神情還有幾分恍惚。之前凌盛設(shè)想了很久,再次和顧茗見面會如何。但真到了這一天,他卻發(fā)現(xiàn)自己不如想象中的激動和高興。
凌盛不懂自己這是怎么了,他懷著莫名的心思去見了顧茗。幾年不見,顧茗更加成熟了,但她還是如從前一般優(yōu)雅大方,只是更添了幾分知性。
凌盛卻發(fā)現(xiàn)自己面對著這樣的顧茗,無論如何都找不到以前的那種感覺了。“凌盛,你近來好嗎?”顧茗像是好久不見的老友一般笑著對他打招呼。
凌盛點了點頭道:“我不錯,你呢?”顧茗微微蹙眉,凌盛的反應(yīng)和她想象中的不一樣?;蛟S是人長大了,情緒就不再那么容易外露了吧。顧茗低頭嘆了一口氣,掩飾了自己的落寞。
她強顏歡笑道:“還是老樣子,對了,你和綿綿呢?”顧茗真正想要知道的是這個,凌盛喜歡自己,這些年他和綿綿過得好嗎?
顧茗喜歡他能夠和綿綿好好生活,這樣的話,顧琛也不會對她有那么多的牽掛了。凌盛心頭一頓,突然有了一種微妙的感覺。
他說不清自己心里這會兒的感受,以前他和顧茗在一起的時候,根本就不愿意她問起別人。但如今,凌盛想到綿綿,他們婚后的生活其實算得上雞飛狗跳,她稍一不如意就鬧騰的很。
他這哪里是娶了個擺設(shè),分明就是娶了個祖宗。凌盛懷疑綿綿是故意的,她肯定是在報復(fù)他。但他哪怕知道,也拿她毫無辦法。
但如今顧茗問起來,凌盛竟然覺得這滋味也不錯,產(chǎn)生了就這么和綿綿過下去的念頭,將他自己給嚇了一跳。凌盛低頭喝了一口咖啡,將砰砰砰亂動的心跳聲給壓了下去。
自從結(jié)婚那一刻起,其實凌盛就沒有再想過自己以后還能夠和顧茗產(chǎn)生什么交集。他知道顧茗不喜歡自己,他踏出那一步并不后悔。
“我們也不錯。”凌盛低聲說道。他是要掩蓋自己那莫名的念頭,但在顧茗聽來卻只是他在安慰自己。顧茗勸道:“凌盛,綿綿受了許多苦,你們既然已經(jīng)結(jié)婚了,那就對她好點吧?!?
“我知道?!绷枋⒑幕貞?yīng)。他想問她和顧琛怎么樣了,但想想不管顧茗有沒有得償所愿,如今好像都和他沒多大關(guān)系了。她丈夫在和心中女神見面的時候,綿綿也正在機場接顧琛。
她低頭小手握的緊緊的,唇瓣不自覺的輕咬著。綿綿沒有注意到過了多久,直到一雙锃亮的黑色皮鞋站在了自己面前,她本能的抬起頭來。
印入眼簾的是顧琛那張英俊的面容,幾年過去,他的輪廓更加深邃明朗,身上成熟的男人氣息更甚,歲月的沉淀讓他更有魅力。綿綿呆呆的注視著他,一時之間都沒有反應(yīng)過來。
她沒有看到,在見到她的那一刻,這個吸引了眾多女人眸光的迷人男人手指輕輕動了動。他的眸光更加幽深,讓人看不清他眼底的情緒。顧琛垂下了眼眸,沒有再看綿綿。
她長大了,脫去了以前少女的稚嫩,多了一絲女人的韻味,讓人著迷。“妹妹,好久不見?!痹诰d綿還沒有回神過來的時候,顧琛突然俯身輕輕抱了她一下,在她耳邊柔聲道。
綿綿一驚,迅速反應(yīng)過來,然后在她推開顧琛之前,他已經(jīng)松開了她。顧琛一副若無其事的模樣,仿佛只是哥哥對妹妹的禮節(jié)性擁抱而已。
綿綿打量了他許久,見他面無異色,這才放下自己心頭的懷疑?!昂镁貌灰?,歡迎回來?!本d綿釋然的對顧琛笑道,讓他眸色加深。
顧琛坐在副駕駛座上,綿綿為他開車,這倒是個新奇的體驗。他們一路無話,快要到家的時候,顧琛突然開口說道:“你和凌盛還好嗎?”
這將綿綿給嚇了一跳,但顧琛的語氣實在是很平靜,仿佛他早已經(jīng)放下了過去?!斑€不錯。”綿綿定了定神,隨意道。顧琛臉色微頓,轉(zhuǎn)而卻臉上笑容加深:“那就好?!?
綿綿將顧琛送回顧家,沒想到卻在這里見到了凌盛。“你怎么在這里?”綿綿本能的皺了皺眉頭,一點都不掩飾她對凌盛的不喜。
凌盛被綿綿這個態(tài)度給氣到了,想到自己眼巴巴的跑過來,更是覺得丟臉。凌盛聽聞綿綿去接顧琛,他當(dāng)即就有些坐不住了,匆匆和顧茗告別。
顧茗以為他有什么急事,萬萬沒想到他是趕來顧家。雖說凌盛不相信事到如今,綿綿和顧琛之間還會有什么,但他心里就總是覺得不對勁。
“我怎么就不能在這里了?”凌盛嗆了一句。但見到一旁安靜的顧琛,他鬼使神差的來了一句?!袄掀哦疾辉诩?,我一個人呆著有什么意思?”
綿綿不可思議的瞪大了眼眸,這是凌盛說出來的話。但想到這是在顧家,她覺得自己還是收斂點好?!澳悻F(xiàn)在一刻都離不了我,是嗎?”綿綿頗有些諷刺的味道。
凌盛卻順口的接道:“是啊,沒有你我可有什么樂趣?”但在旁人聽來,凌盛和綿綿頗有些打情罵俏的意思。顧琛面上看不出什么異樣,只是他身上的氣息越發(fā)沉郁,綿綿沒有注意到。
顧琛難得回來一趟,顧先生和顧夫人早就為了準(zhǔn)備了盛大的接風(fēng)洗塵的晚宴。這種無聊的宴會,綿綿一向不喜歡。
以往她都是和凌盛各干各的,今天不知道他怎么回事,總是在自己身邊打轉(zhuǎn)?!澳銢]事嗎?”綿綿斜了他一眼道。凌盛氣結(jié),這個女人對自己就不能好點態(tài)度,也就自己受得了她。
凌盛想著綿綿要是嫁給別人聯(lián)姻,就沖著這么個態(tài)度恐怕早就結(jié)仇了?!皼]事?!绷枋]好氣道?!霸趺?,見到顧琛有什么感想?”綿綿還沒有回答,凌盛自己心里先一驚。
他為什么要老是揪著顧琛不放,雖然他和自己名義上的老婆過去有那么一段。不,就沖著這一點,他揪著不放好像也沒什么不對。不過,為什么他的聲音聽起來這么酸?凌盛自己先受不了了。
綿綿沒有注意凌盛的臉色不對,她坐直身子生氣道:“凌盛,你是不是有病?。空\心找不痛快呢!”凌盛本來還在不好意思,綿綿這話讓他怒火高漲。
“哈,我提起顧琛就是有病,你這個女人是不是在心虛的掩飾什么?”綿綿眉毛一挑,不但不害怕反而越發(fā)理直氣壯。
“呵,掩飾?我可一直都是光明正大的,不像某些人盡在背后做些齷齪事?!薄澳?!”凌盛指著綿綿,被她氣得說不話來了。自從結(jié)婚之后,凌盛可真是領(lǐng)教了綿綿的這張利嘴。
果然這才是她的真面目,在顧琛身邊那又嬌又軟的模樣都是她裝出來的吧。不知道為什么,凌盛心頭有些心酸,又有些高興,難道他真的是有病嗎?
綿綿起身去上廁所,在經(jīng)過走廊的時候,突然被人從身后緊緊抱住了?!鞍?!”綿綿嚇了一跳,本能的想要反抗,但她聞到了身后男人身上熟悉的氣息。
沒想到時隔多年,他身上的氣息還是這么的深入骨髓,讓她難以忘懷。綿綿停下了掙扎,她身子僵硬的站在原地。
“綿綿,我好想你?!鳖欒?zé)岬臍庀姙⒃诰d綿的脖頸上,讓她的身子顫抖的厲害。
兄妹35(h)
綿綿知道她應(yīng)該掙脫顧琛的,這才是正確的做法。但她的身子像是被人給定住了一樣,一動都不能夠動彈。綿綿深吸一口氣,將自己心里的悸動壓下,啞著嗓音道:“哥哥,你放開我。”
顧琛如夢初醒,禁錮著她的堅實臂膀松開了她,然而他的身子卻是踉蹌了一下,似乎沒有站穩(wěn)。綿綿連忙快走幾步扶住了他,顧琛無奈的苦笑一聲,歉意道:“對不起,剛才喝多了?!?
顧琛面上再也看不出一絲一毫方才的失態(tài),卻讓綿綿心亂如麻。她低頭不敢直視他的眼睛,小聲道:“那哥哥我扶你回去吧,你小心一點?!薄昂??!鳖欒∩钌畹哪暳艘谎垩矍暗木d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