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朝她伸出手,這次虞裊倒是沒猶豫多久就放了上去,反而讓聞人禹詫異。我以為夫人避而遠(yuǎn)之呢。聞人禹親密的挨在虞裊的身側(cè)走著,手中卻緊緊握著她的小手。
虞裊盡力讓自己忽視另一個人的體溫和熱度,目不斜視道:什么時候該做什么事情,我還是明白的。如今不在相府,虞裊不認(rèn)為自己能夠由著性子來。
她這般識時務(wù),倒是讓聞人禹一時之間也說不出其他。虞裊覺得聞人禹不會帶自己去見他真正的父母,這是一種直覺,正巧她也不想如此。
在虞裊的心中,這樁婚事總有結(jié)束的一天,白頭偕老出現(xiàn)在自己和聞人禹的身上,著實有些可笑,也絕對不可能。聞人禹牽著手中人的手往前走去,他的心思更為復(fù)雜。
他仿佛透過前面的廳堂,見到了昔日威嚴(yán)的父親和慈愛的母親端坐著上首。若是他們還活著該多好啊,他會帶著心愛的妻子好好孝順?biāo)麄兊摹?/p>
若是他們還活著,聞人禹握著虞裊的手緊了緊,他也會讓她成為自己真正的妻子。虞裊感覺到了聞人禹身上的氣息變化,她越發(fā)安靜,倒是到了祠堂之后,聞人禹臉上像是戴了一層面具。
這個人其實有意無意的在她面前透露出不同尋常,引人探究。虞裊不是不好奇的,但她更知道好奇心會害死人,對一個人的過度關(guān)注更是要不得。虞裊中規(guī)中矩的和聞人禹行完禮,不知為何,聞人禹注視著她的眸光又柔和了下來。
虞裊不想去了解自己的夫君的想法,暫時不過是搭伙過日子罷了。新婚期間,聞人禹本也是被放了假,在家陪伴夫人的。
然而如今,他卻突然要被派往外地,不用想肯定也是相府的手段。他們不想自己染指他們的明珠,嫁女本就是迫不得已。聞人禹心知肚明,虞裊肯定也是極其歡喜的。但就這么離開,聞人禹的心頭又有些不甘。
所以,在離開之際,他屏退下人,將人壓在一旁的假山石上親了個盡興。一大早剛用完早膳,聞人禹就接到圣旨了。雖然在外人看來新婚第二日就要分別,新夫人著實有些慘,但只有聞人禹知道她心頭有多高興。
想著接下來府里一個人的好日子,虞裊對即將離開的聞人禹倒是從未有過的好臉色,這更是觸 了他的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