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如何,都比陰陽相隔要好得多。只要你說那上面的人是我,我就相信你。半晌,紀沉不知道是如何從自己的牙縫里擠出這句話來。
都到了這種地步了,他還想當什么都沒有發(fā)生過?怎么可能呢?虞裊不會讓他如愿的。她終于正視了他,可是說出來的卻不是他想聽的話。何必自欺欺人呢?我愛的人只有他。
紀沉高大的身軀似乎都搖搖欲墜,若是虞裊只有這么一個愛人,那么他算什么呢?這段日子的甜蜜又算什么呢?顯然很明了,這只不過是虞裊對他的欺騙和無可奈何的妥協(xié)。
虞裊狠下心,可是其實她根本就不敢看紀沉此時的眼眸。他面無表情,然而她卻能夠感受到他的內(nèi)心的痛苦,他在哭泣。不,至少你人在我身邊。
虞裊也沒有想到,紀沉那么快就能夠調(diào)整過來。他閉了閉眼,這不就是他早就設(shè)想到的最壞的結(jié)果嗎?只是這段日子的快樂養(yǎng)大了他的心。
但這似乎是紀沉唯一的底氣了,他強撐著說完這句話后,就離開了,再也沒有勇氣留下來。虞裊悵然的看著他的背影,她的計劃只有紀沉離開才能夠?qū)崿F(xiàn)。
他日日夜夜和她待在一起,她就一點機會都沒有了。說實話,她不想傷害他,但她想不出其他辦法了。
紀沉還不知道自己即將迎來另一波暴擊,這會兒他正獨自一人舔舐傷口,靜靜的躲起來。這種舉動,著實不像是他能夠做出來的,紀沉怎么也沒有想到,自己居然會有這一天。
但在虞裊準備鋌而走險之前,她居然又回來了,這一切都太過荒誕,讓她不敢置信。而此時她正待在醫(yī)院里,坐在紀沉的病床前。
他的身體已經(jīng)穩(wěn)定下來了,沒什么大礙,只需要好好休養(yǎng)。肇事的罪魁禍首付寶珠也被送進監(jiān)獄了,只是虞裊還有些深思不屬。
那個世界的紀沉,該怎么辦呢?她沒有想這樣離開的,對他未免太過殘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