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韻緊趕慢趕及時堵住了回來路上的林春樹,系統(tǒng)已經(jīng)開始了倒計時。
他直接扛了一只麻袋,她驚了,“這么多哪種得下?。 ?/p>
林春樹笑笑:”順便買了點別的東西,“說著生硬地岔開話題,“你跑出來干什么?”
她只好說:“我該回去了,趁天黑前把種子下了?!?/p>
林春樹好笑,“這么著急干什么,“看她確實著急要走的樣子,也只好答應,”走吧,我送你?!?/p>
“不用了,”周韻來的時候看見街口歇著牛車,有回響水村的,“我坐牛車回去就行,姐夫,你去上班吧,別耽誤你工作。”
林春樹不用坐班,不回去問題不大,但又怕周韻覺得他工作不認真負責,“今天沒什么事,我去請個假?!?/p>
周韻攔住他,“姐夫,我自己可以,你剛剛不是還支持我獨立嗎?”
她掏出兜里的錢,“姐夫,種子多少錢?”
他怎么會要她的錢,“沒多少錢,是認識的朋友,送了很多?!?/p>
她只好把錢收了回去。沒什么好矯情的,拿出身上所有的錢全給怕都不夠,看包的分量肯定不只種子,“行,等我種出菜了請你吃飯。”
林春樹仍放不下心,周韻看車像要走了,把妞妞綁到背上,空出手,“姐夫,給我吧?!?/p>
牛車上已經(jīng)坐了幾個婦人,林春樹知道她臉皮薄,不舍地把袋子交給她,“我休息就去看你。”
“好的,”她抱著麻袋對他笑,“我等你?!?/p>
“好。”他跟著笑了。她比上次見面開朗了許多,本就是最燦爛的年紀,就應該活得快樂些。
車上都是同村的人,有人認識周韻,中途牛突然拉稀不走了,那些婦人聚在一堆竊竊私語,看她的眼神漸漸就不一樣了,避瘟神一般拉開了距離。她無所謂,反正已經(jīng)到響水村地界,系統(tǒng)停止了倒計時。
回到牛棚,地已經(jīng)被大叔開好了,隔壁鐘老師燒退下去了,只是人還沒醒。
把姐夫給的麻袋拿出來,不僅是種子,還有豬肉、大米、精面粉,幾大包桃酥和雞蛋糕,可以說市場上能買到的都給她買齊了。東西加起來抵得上她聘禮了,不,夠嫁叁回了。
原主干活是一把好手,她同樣手腳麻利,撒下種子,澆上回春泉的水,原本死氣沉沉的“牢房”涌動幾分破格的生機。
看著漸漸落下的夕陽,遠處的農(nóng)田炊煙,至此她就要像剛種下的種子一樣在這片土壤生根發(fā)芽了。農(nóng)婦、山泉、有點田,現(xiàn)代都市人最向往的生活她倒是實現(xiàn)了,更何況還有萌娃和野男人呢。
安靜了兩天,這天趁天氣好,周韻燒了點熱水去隔壁。男人身上都有味了,得擦擦。
長期的營養(yǎng)不良,他瘦脫了相,身上皮包骨頭,看著也不像會干活的,估計沒有大叔照應早撐不下去了。其實現(xiàn)在形勢見好,挺過這關(guān)往后日子就好過了,放棄才是真冤。
“你是……誰?”
正擦著大腿,虛弱的男聲響起,她抬眼一瞧,幽幽道:“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