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體育館,她瞅了一圈,羽毛球社團的人還沒來,蘇娉兒把羽絨服一脫,白萌的眼睛都直了。粉色的蝙蝠袖小運動上衣,露一圈鎖骨下擺到腰,黑色的緊身運動褲,外面是短的不行的小短褲,屁股是屁股腰是腰的。
白萌立馬往旁邊挪了兩步:“你這個小賤人是不是人???你是來讓老娘自慚形穢的吧!”
白萌嗓門大,旁邊的幾個學(xué)生聞聲看來,也被蘇娉兒骨肉勻停的身段給閃瞎了。
蘇娉兒風(fēng)情萬種的瞟她一眼:“你可以聲音再大一點。”
白萌嘖嘖半天:“說,你到底干嘛來了,別說是陪我上社團活動哈我可不信?!?/p>
蘇娉兒看向體育室的大門,也不隱瞞:“當(dāng)然是來釣?zāi)腥??!?/p>
“誰???”白萌炸開了:“……不會是建筑系的那個誰吧?”
蘇娉兒是他們學(xué)校的名人,穿衣打扮一舉一動都有人討論,最近她的熱點消息就是去建筑系堵沉嶼森。
“就是那個誰?!?/p>
白萌懵逼:“不是,你還真的???你們兩個什么時候勾搭上的?你這賤人什么都不跟寶寶說。我生氣了!”
“哪有勾搭上,我這不是還在努力嘛?!碧K娉兒籠統(tǒng)道。
“嘁,你可別氣我了……來了來了!”白萌看到門口進來的人,拍著蘇娉兒的屁股雀躍的提醒。
蘇娉兒順?biāo)囊暰€瞅去,不由得抓緊了手里的羽絨服。
沉嶼森穿著一身黑色運動服拿著球拍剛走進來,后面還跟著那個女孩子,周琪。
他正在扭頭跟周琪說話。
周琪是個小家碧玉型的溫婉美人,跟面冷的沉嶼森走在一起,其實也挺配的。
白萌撞了一下蘇娉兒的胳膊拱火:“你打算橫刀奪愛啊?”
什么奪愛,哪里愛了?蘇娉兒聽得刺耳,沖道:“本姑娘需要奪?一個老同學(xué)罷了?!?/p>
但她心里又很虛。
沉嶼森雖然跟自己睡過幾次,平常也是體貼溫柔,可他從來沒說過喜歡不喜歡她,說的明白的,也不過是確定炮友關(guān)系。
蘇娉兒并不在乎跟自己睡的男人心中對她喜愛與否,譬如付西洲那樣,睡兩次就把自己當(dāng)成他的獨有物,問她要根本給不了的承諾或者感情,那只會讓她跑的遠遠的。
可想到沉嶼森不喜歡她,蘇娉兒心里便不開心了。
她希望他喜歡自己,像從前那樣跟她相處,但是不會問她要求情愛。
自私么,是肯定的。
可她實在是害怕,有一天自己泥足深陷,卻被人棄如敝履。
她忘不了那些被人騙去了感情的青樓女子,宛如沒有了生命的枯木一般,只剩一副行尸走肉的皮囊,亦忘不了自己幼時找回家里的震驚感受。
她不能鎖住別人不變心,那就只能穩(wěn)住自己不動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