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中畢業(yè)聚會那一天,沉枝蘿被打包送到了利維的床上。
少女還沒從剛才衛(wèi)生間里的綁架回魂,驚疑不定地窩在床角,蒙眼黑布下露出的半片小臉煞白。
班上同學們想著都畢業(yè)了也算大人了,于是鬧哄哄地選了這家看起來很奢華的酒吧想去見見世面,因為一起的人多,沉枝蘿也沒覺得有什么危險,誰能知道去衛(wèi)生間洗個手就會忽然被綁架?。?/p>
她腦中出現(xiàn)了很多社會新聞:“驚!女高中生竟被挖去雙腎!”、“現(xiàn)代社會的黑暗!被碎尸的高中生!”“晚間新聞:無名女生橫死酒吧!”……
她在屋子里自己把自己嚇成鵪鶉,門外的利維也有點摸不著頭腦。
他是小混混出身,十歲父母雙亡后他就流落街頭了,做了幾年賭場護衛(wèi),又慢慢積累了自己的勢力,成功晉級為當?shù)睾诶洗笾唬@完全是他在這種地下灰暗區(qū)域一拳一腳打出來的。
但這位年輕的黑老大顯然還完全沒意識到自己有怎樣的權力。
“哈?在老子床上?”他驚愕地問旁邊的小弟,迷惑不已。
小弟也迷惑了:“不是老大你剛剛看到她從房間里出來說她好嫩嗎?我以為……”以為愣頭青老大終于開竅了??!這不得趕快幫忙?
“她是他媽的嫩啊,”利維暴躁地捋頭發(fā),嘴里的煙都不香了:“就是看起來淋陣雨都會死的嫩,老子就不喜歡這種嬌滴滴的女人?!?/p>
“……”小弟死魚眼,終于領悟到自家老大腦中似乎缺失了一些。
冷靜了一會,他對上老大懵逼中隱含求助的目光,小心提議:“要不,我再趁機把她偷偷送回去?”
可以可以,利維如釋重負地就要點頭,就聽到拐角后面忽然笑了一聲。
跟他一起奮斗的兄弟閑適地抱著臂轉出來,出聲嘲笑他:“看看你怎么就被嚇成這個孫子樣,不就是個女人嗎?無非是手下人孝敬的,睡了就完事了。”
“可她也不是我喜歡的那種啊,”利維老大不情愿,“身無二兩肉,寡淡得很?!?/p>
兄弟無語:“就你這種老處男才喜歡胸比頭大屁股像籃球的蕩婦,那都是假的,做出來的。真不知道你這個審美怎么長的,凈喜歡些整容臉硅膠人……我跟你說,玩的多了就更喜歡干凈簡單的了,比如你屋里那種小小的白白的?!?/p>
利維還是不樂意,這也跟他幻想的女朋友太不一樣了。
他的女朋友,要有著濃密卷曲的長發(fā),豐厚的嘴唇,飽滿的大腿,最好拳擊能跟他對打幾回合……屋里那個估計他一拳就打死了。
兄弟看他的表情,忍不住嗤笑:“你不會是不敢吧?”
他笑嘻嘻靠近一點:“不敢的話,就給我唄?你不喜歡這種的,我喜歡啊,一只手就能按住,多可愛?!?/p>
“滾蛋。”利維踹他,喜不喜歡另說,說他不敢就過分了啊。
感覺被挑釁了的利維捋了一把有點長的額發(fā),轉頭一腳踹開了房門,看到里面那個鬼鬼祟祟磨著手上繩子的少女被他嚇得一抖,又覺得負擔沉重,嘆息了一聲。
兄弟在他背后探頭探腦:“唉,真可愛。”他猶不死心,嘟嘟囔囔的:“落在你這個莽夫手里真是倒了霉,還不如給我呢,你啥都不會,頭一回開葷說不定要把這個小可憐操死在床上了?!?/p>
床上的小姑娘驚得嗝了一聲,炸毛兔子一樣跳到了角落里。
利維知道身后兄弟是故意嚇她,這人在男女之事上總喜歡搞些恐懼驚嚇什么的把戲,有點煩,于是一腳把他踢了出去。
門關上前還傳來了他幽幽的聲音:“上面兩點,下面一點……新手記得多動這叁點?!?/p>
門咔嚓一聲關好又鎖住,隔絕了外面的聲音,室內只留著一盞昏暗的小夜燈,安靜得落針可聞。
那個白白的小姑娘手和眼睛都被綁縛著,緊張的細細喘息,花朵一樣的嘴唇微微顫抖。
她看起來要哭了。利維喉嚨一緊,他沒有哄哭哭啼啼女人的經驗,想了想干脆出聲威脅:“老子就是想睡你,你要是敢哭敢出聲,老子就把你殺了?!?/p>
她果然被哄好了,大聲吸氣又憋住,本來有些哭相的表情也恢復正常。
草,不愧是我。
可把他得意壞了,哄女人這么簡單,睡女人估計更簡單。呵,看他把這小姑娘睡得爽翻天,再出去炫耀。
襯衫解幾顆扣子,直接從頭上拽下來,褲子隨便一解,一腳踢到床下去,走到床角時他已經把自己剝光了,接下來是……
少女發(fā)現(xiàn)他靠近了自己,緊張地嗚咽了一聲。
她真的很小只,縮在床上小小的一團,穿著寬寬松松的大t恤和短裙,白生生的胳膊和腿從衣服里露出來,關節(jié)處帶著些瑩潤的粉。
難以下手,利維為難地想抽煙,可是轉了一圈發(fā)現(xiàn)煙在褲兜里,褲子在床下。
媽的。
他還是用了老辦法,粗聲粗氣的:“敢動我就殺了你?!?/p>
沉枝蘿小聲地吸了吸鼻子,不敢動不敢動。
然后她就被一只手推倒了,床很軟很彈,她倒在上面還往起顛了顛,并攏的雙腿沒控制好岔開了一點,被利維看到了腿心包裹的那塊白色布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