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利維罵罵咧咧地靠著火堆坐下來,咔嚓咔嚓地撕咬著干糧里的肉干,他不吃素食。
野外的生活很枯燥,吃完晚餐,找個下風口解決個人問題,再用行李里的清水洗漱一下,基本睡前工作就結(jié)束了。
阿蘿躲在馬車后用水擦了擦身體,在小風吹拂的微微冰涼感中套上自己的短衫,一扭頭就跟一雙幽幽反光的綠眼睛打了照面。
尖叫著念咒之前發(fā)現(xiàn)是利維,她的恐懼一股腦轉(zhuǎn)變成了怒火:“你又搞什么啊!”
馬車遮蔽了大部分篝火的光線,她看不清黑發(fā)的高大男人的面孔,只能隱隱察覺到他正一步一步向自己走來。
雖然早就做好心理準備,可事到臨頭還是有些慌亂。
阿蘿沒忍住逃跑了,從馬車的另一面轉(zhuǎn)到有篝火的那邊去。
克薩托正在那里解開他的小辮子清洗,看到少女跌跌撞撞跑過來,立馬意識到了什么,緊張地站起身。
好兄弟!
信號遞出去,看他一溜煙向不遠處一塊凸起的大石頭跑過去,阿蘿終于安心了一點,扭頭咬著唇,強作鎮(zhèn)定地看著跟著她信步從黑暗中走出的利維。
他的綠眼睛亮的像名貴的寶石,帶著臉上的欲色有些駭人的震懾感。
接著他猛地一伸手,一塊石頭從他手心里高速飛射出去,直直打在克薩托的后腦勺上,他叫都沒叫一聲就軟軟撲倒在地上,險些被篝火點著衣角。
阿蘿眼皮跳了跳。
利維發(fā)現(xiàn)了她表情的古怪,忍不住笑了:“……不是吧,你和老子上床讓他在一邊幫忙?你以為老子喜歡被別人圍觀辦事嗎?”
沒關(guān)系,沒關(guān)系……這只是第一手準備,她猜到了有很大幾率失敗。
黑發(fā)少女站在篝火的光芒下,鎮(zhèn)靜地看著高大的男人一邊解著胸前的衣扣一邊慢吞吞地走向她。
這種時候他更像貓了,用餐前的游刃有余。
他的上衣丟在地上,露出赤裸深色的上身,肌肉虬結(jié)疤痕縱橫,在火焰下泛著性感的光澤。
靠近了,靠近了……
他腳踩在那一片土地上,身體貼近阿蘿的瞬間,少女雙手手心亮起光芒。
她眼中也亮起光明神的圖騰,喉嚨中念誦出繁復的咒文,用手心的引導術(shù)將她提前布置在地面上的捕獲陣一一點燃。
男人的雙腳被法陣牢牢綁縛,那根危險的尾巴也被后方的法陣鎖定,禁錮在空氣里。他只有去宰殺郊狼時離開了一小會,幾分鐘,她就畫出了這樣一套稚嫩但復雜的法陣。
他忍不住笑了。
“真不錯,這法術(shù)老子熟得很,挺難的吧?那些教廷的走狗老用這玩意抓老子,一幫廢物?!彼ξ?,就像此刻被捕捉的不是他一樣。
阿蘿額頭滲出細汗,是挺難的,不過現(xiàn)在看來有些效果。
她不放松,警惕地加大力度,準備立馬在捕獲陣上迭加一個重力陣,最好能讓這狗東西馬上失去反抗能力,他笑得她怪害怕的。
在她念咒語之前,感覺視線忽然黑了黑。
這突如其來的變化讓她一愣,接著就聽到了男人欠揍的聲音:“今天在車上……你咬老子,喝了點血,還記得嗎?”
當然記得……她下嘴唇現(xiàn)在還有點破口。阿蘿沒有接腔,謹慎地用手心的引導法陣對準禁錮陣,防止他逃跑。
下一秒,她的視覺完全消失了。
黑暗中,她眼中的光明圖騰逐漸熄滅?;谝暰€的引導法術(shù)開始失效,在少女完全沒反應過來的一秒之間,利維就掙脫了閃爍的禁錮陣。
接著在她終于反應過來事情不對開始轉(zhuǎn)身逃跑的時候,那只有力的手臂已經(jīng)攬上了她的腰:“……永遠不要小瞧一個帶毒的高階魔族?!?/p>
他從背后擁抱著驚懼不已的她,赤裸的前胸頂著少女瑟縮的后背,雙手胡亂揉著這具軟綿綿的身體,猩紅的熱舌重重地舔上她的耳廓:“老子的毒可不只是會讓你發(fā)情哦?!?/p>
阿蘿看不到,驚得眼眶都紅了,利維的能力高出她的預估太多……她學習的課本里并沒有完整收納蝎尾獅這一支的能力。
她下意識地推拒著男人覆上自己心口感受心跳的手掌,嘴里就要念出最熟悉的光爆術(shù)。
利維沒有給她機會,幾乎是她出聲的瞬間,她的發(fā)聲能力也被剝奪了。
又瞎又啞,還被人捉在懷里的感覺太糟糕了,阿蘿無聲地咒罵著他,推搡著他的手臂。
他故意隱瞞自己的能力,早就計劃好了要這樣一點點破壞她的反抗,像是捉到老鼠之后閑閑的逗弄。
身后的男人開心地笑著,用力而嗜血地咬她顫抖的脖頸:“……別怕,會還給你的,等老子爽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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