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坐在餐桌上各吃各的,相對無言。
肚子不是很舒服,常妤喝了幾口湯就放下了碗筷,抽紙擦了擦嘴角。
她很少直呼費錦的名字,聲音平靜。
“費錦,我想要不我們還是提前離了吧?!?/p>
他眉頭蹙了一下,緘默幾秒,黑色的眼睛透露出的冷冽幾乎要凝成實體,目光停留在常妤的臉上,不知道要看出些什么來。
他說:“還有六個月?!?/p>
六個月后,他們的叁年合約婚姻到期。
常妤盯著費錦因過度用力捏筷泛白的指尖,蒼白的手背上青筋微微凸起,思緒回到兩年前。
常妤的奶奶是個傳統(tǒng)封建的事業(yè)型女人,曾給常妤定了娃娃親,在一次意外中為了救年幼的常妤滾下山崖,得救后落下了病根,身子卻一天不如一天。
兩年前的一晚,老太太突然病倒在地,醫(yī)生告訴時日不多了,讓家屬提前準(zhǔn)備。
老太太躺在病床上交代后事,說她想在離世前看到常妤幸福,寓意明確,就是想讓常妤履行當(dāng)年的口頭定親。
常妤覺得荒謬又可笑。
經(jīng)過商討,長輩們都來讓常妤去跟那個人領(lǐng)證,如了老太太的愿。
面對他們一句又一句的施壓勸說,常妤獨自躲到一處哭泣。
半夜叁更,天臺的風(fēng)很大,是費錦手插兜慢慢悠悠地走來。
給她遞紙,被她一把打開。
他居高臨下的說。
“哭什么,要不我犧牲一下娶了你?”
常妤悶聲道:“別煩我。”
“嘁,隨你?!?/p>
費錦輕笑了聲轉(zhuǎn)身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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