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進那家飯鋪才發(fā)現(xiàn)店里空間很大,紅木山水屏風隔了十幾張桌子,沿著臺階還能上二樓呢。伙計看到男人走進大堂,立馬上前恭敬的叫了聲“老板”,面上隱隱有尷尬之色。
沒辦法,店里生意不好也不能怪他,就請了一個師傅,做菜還十分蹩腳,客人常常吃了一半就摔筷子走人了,久而久之門可羅雀。
可這位老板也是心大,從不在乎生意,只理后院那些花花草草,十天半個月來一回還算勤的,有時忙起來整月見不著人,不過好在從不拖欠工錢,他干得也十分安逸。
只是這店里...連個雀兒都沒有,更別提客人了。
傅年心中的那個猜想已經(jīng)成型,她環(huán)視著店里的一桌一木,筷子井然有序的插在竹筒里,凳子下還放了個桌墊,冬日里坐起來肯定很舒服。
這些無聲的溫馨讓女人眼眶一點點紅了,她甚至不用問他什么,只從那個飯鋪的名字便知道了所有。
蕭恒揮退了伙計,拉著呆愣的小女人往后院走,嗓音溫潤:“去后面看看另外一個世界?!笨纯次覟槟愦罱ǖ男∈澜纭?/p>
進了后院才驚覺到了一個地方,竹籬搭起的小庭院,沿著凹凸的石階走進去,遍地都是紅茶花,一種馥郁幽香縈繞在鼻尖,仿佛置身在重重迭迭的紅里。
竹籬角落,綁了架木秋千,枯枝老藤纏繞,時而翩躚著幾只秋蝶,說不出的美好。
她撥弄了下秋千藤蔓,坐凳隨之搖晃,咯吱咯吱的聲音真好聽。
傅年看呆了,看癡了,直到腰間箍上一雙大手,滾熱的胸膛貼上自己后背才回過神來。
男人的氣息拂在她側臉上:“還記得你小時候說過什么嗎?”
——我長大了一定要開個飯鋪,個個對我做的菜贊不絕口,大堂里擠滿了人,肯定得排到街上去。
——這么忙,你累了怎么辦?
——嗯...那就在后院修個秋千,種點花,累了上去坐兩圈,聞聞花香,疲倦通通都沒了。
過往那些豪言壯志仿佛就在昨日。昨日,雨淅淅瀝瀝,小姑娘和小乞丐窩在茅屋里,靜聽水珠敲打瓦片,一邊侃侃而談自己的夢。
傅年的鼻尖一點點酸了,胸腔里的感動,微澀,還有那莫名的情緒揉成一團,酥酥麻麻的向外涌。
他記得,他居然記得!這么多年兜兜轉轉,物是人非,那些話她自己都快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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