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華南路籠罩在黑暗里,只余風聲簌簌。幾輛汽車由遠及近,飛馳而過,駛?cè)牖艄^。
剛進鐵門陳叁就趕忙停車,下來開門,一身馬甲西褲的男人懷里抱著個嬌小的女人,外套一披,腦袋埋在他胸膛,只能看見及腰的長發(fā)甩在半空中。
“將衛(wèi)隊調(diào)往霍公館,叁步一崗,五步一哨。”霍隨舟走了幾步似是想起了什么,命令道,“我要確保一只蚊子都沒有辦法飛進來!”
說完察覺到懷里女人的身體重重抖了下,男人竟體會到一種報復的快感,大步朝屋里走去。
剛進臥室傅年便被拋在大床上,嬌軀被甩出跌宕起伏的波浪,女人還未從眩暈中清醒過來,男人的身體便將她沉沉壓住。
屋里沒開燈,只剩朦朧的月光透過窗紗照了進來,二人臉貼著臉,在黑暗中對望,一個寒涼如水,一個翻滾著浪潮。
說不害怕是假的,男人壓抑且滾燙的氣息親吻在她臉上,若是以前,她會按捺住心頭的欣喜,試探著回抱他,靠在他胸前。
嗯,心情好的時候他不會厭煩,任由她跟個小寵物一樣演獨角戲。
如今……傅年只覺得累了,不想看他,也不再抱他,轉(zhuǎn)過了頭。
男人卻不允許她有絲毫逃避,控著小腦袋逼她盯著自己,整張小臉就在他的鼻息之下,直到,他找了好久好久,都沒發(fā)現(xiàn)她眼底的愛慕,期待,忐忑……
那個她去哪里了?
“你想跟他走?”
霍隨舟的嗓音變得沙啞,心里被后知后覺的恐懼充斥著,若是今天他晚來一步怕是都離開江城了吧,就他跟個傻子一樣蒙在鼓里。
“是?!?/p>
女人輕飄飄的話讓男人怒極反笑:“走得了嗎?走不了了,我會讓那個男人再沒辦法出現(xiàn)在江城。”
“而你傅年,將和我永遠待在霍公館,死也得死在我懷里?!?/p>
女人不想聽他說話,可男人不依,轉(zhuǎn)著小臉就想讓她說話,讓她看著自己,急躁的在尋找著什么。
“他會來救我的!”傅年冷冷凝著他。
阿恒會來救她的,他連她被綁走都知道,他一定會來的,只要有一線希望她都不會放棄。
女人溢于言表的信任直接讓霍隨舟的心一陣抽疼。曾幾何時,她在這張大床上,哪怕是喝醉了,神志不清,也知道摸著他的臉,安慰他別生氣。
這樣的依賴為什么在短短幾天就給了別人?
他聽不得的,霍隨舟聽不得她說這些,俯身吻住她的唇,也堵住了那傷人的話。
滾燙的舌頭侵占那香滑小口時,男人的心也跟著一點點填滿,她還在他懷里,還沒來得及跟別人走,他還有機會的,他有好多好多的話沒和她說。
男人不知饜足的勾挑著小舌,傅年左右躲避,他依然霸道的往里鉆,女人狠狠一咬,鮮血的味道在兩人口中蔓延。
霍隨舟卻仿佛更加興奮,鉆得更深,嘖嘖吸吮聲充斥著整個房間,任自己的舌頭被咬得鮮血淋漓,也聽之任之。
最后還是傅年感到厭倦,滿嘴的鮮血味,咬了叁四次就放棄了,最后,當霍隨舟緩緩從女人嘴里退出來,扯出來的幾條銀絲在昏暗月光下帶著血紅色,眼底也泛著狼一樣的幽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