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晚自習,阮圓圓便回了住處。
一開門,便被屋里多出的一堆箱子嚇得愣在原地。
昨天,她還以為,那個小學生舍友要到九月開學時才搬過來呢。
沒想到他居然曉得未雨綢繆,應該早點過來熟悉環(huán)境。
時候不早了。
阮圓圓換了鞋,繞開箱子,穿過客廳,回房間拿了換洗衣服,去浴室洗澡。
洗完澡出來,她扒拉著半干的頭發(fā),趿拉著鞋,想去廚房倒杯水喝。
一抹雪白在余光中轉瞬即逝。
她退了兩步。
廚房門口堆迭的箱子頂端,擺著一個小籠子。
她俯身,好奇地掀開籠子外面罩著的米黃色碎花布,看到了團成小毛球的垂耳兔。
“小朋友這么有愛心的么?還養(yǎng)了只兔兔?!彼α诵?,手指伸進籠子里,輕輕摸了摸它背部的絨毛。
軟軟的,散發(fā)著溫熱。
她觸景生情:“我曾經也有過一只兔兔……”是個小男孩兒送的。
可惜,后來病死了。
“小朋友?”一道清冽低沉的男聲,冷不丁地在她身后響起。
阮圓圓的脊背有一瞬僵直。
下一秒,寒毛炸起,她驚惶轉身,“誰?”
蔣詞倚著房間的門框,輕佻地吹了聲口哨,“毛長齊了,還想干你的,小、朋、友?!?/p>
“……”不經撩的阮圓圓,臉紅了。
阮圓圓:“你怎么會在這里?”
“沒弄錯的話,我是你的新室友?!笔Y詞朝她走去,站在她身旁,從兔籠旁邊的袋子里,取了幾根草去逗兔子。
小兔子翹起飛機耳,轉過身來,小嘴叼住草,吧唧吧唧地嚼著,萌得阮圓圓心都軟了。
蔣詞瞥了她一眼,“你喂它?”
阮圓圓傻愣愣地接過他手中的那一撮草,接著喂食。
“房東說,她兒子會住進來。”阮圓圓小聲道。
蔣詞點頭,“嗯,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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