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圓圓貪戀地在他床上賴了會兒,就骨碌一個轉身,下了床。
她來蔣詞家這么久,為了避嫌,還從未踏足他的房間。
她無意探尋他的隱私,只是湊巧看到了他桌上的擺臺。
照片中,年輕貌美的蔣女士站在某一景點,抱著一個年幼的男孩。
男孩生得粉雕玉琢,翹著嘴角,一雙眸子又大又明亮,睫毛濃密纖長,跟兩把小刷子似的。
阮圓圓呆愣在那兒,心臟仿佛被塞入了一塊蛋糕,松軟甜膩。
蔣詞小時候看著也太乖太可愛了吧?!
好像一個柔軟白糯的肉團子,她好想rua。
她越看越喜歡,差點兒手癢癢,把照片偷走了。
不過想想蔣詞現(xiàn)在又痞又騷,一身匪氣的模樣……
她的心驀地一緊。
這些年,他到底經(jīng)歷了什么?
她戀戀不舍地又摸了下相框,鬼鬼祟祟地出了他房間,貼墻溜進自己房里。
直到關上門,她背貼門板,這才徹底垮塌肩膀,松了口氣。
剛剛,她在進入自己房間前,似乎聽到一聲哽咽從客廳飄來。
有人哭了。
肯定不是蔣詞。
那只能是蔣女士了。
她哭什么呢?阮圓圓想不通。
翌日。
一夜輾轉難眠的阮圓圓,趁蔣女士出門買菜,找上了正在喂兔子的蔣詞。
籠里的垂耳兔長大了許多,不過,看起來還是一只毛茸茸的小雪球。
她揪著一把提摩西草喂兔子,小聲道:“我看到你房里的照片了。本來沒多想的……后來覺得,不大對勁……”
“嗯?”蔣詞挑了下眉。
阮圓圓側首看他。
蔣詞是一個生得極好看的混血兒,側臉的輪廓立體深邃,帥氣迷人。
她嘗試著將這張臉,和照片里的小孩兒重迭,訥訥道:“我們以前是不是見過?”
他愣了一秒,抬手撫摸兔子蓬松的白毛,嘴角上揚,簡單利落:“是?!?/p>
阮圓圓愕然,僵立在那兒。
大腦驀地閃過兩人幼時身影交迭的片段,她的小臉有些發(fā)熱,心臟開始咚咚敲起了鼓。
他的眸光從眼尾掃過去,在她臉上短暫停留,“你想起來了?”
她斂眸,強行將那些羞羞噠的畫面,從大腦剝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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