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如乖乖“哦”了一聲,伸手向后摸捉幾下,衣服沒抓著,倒是握住了他的手。
“介意嗎?”
周停棹指尖微顫:“隨你?!?/p>
纖若無骨的手主動牽住他的,偏她手指還不安分,時不時動一下,連同心好像也被她撓出了癢。
她應該是有些緊張,總是動來動去,于是一次又一次蹭過他的襠部,本就被臀肉蹭出的火更是無法澆熄。
桑如不動聲色地作惡,聽見他在身后悶哼一聲,偷笑后裝作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說:“你怎么了?不舒服嗎?”
“……沒事?!?/p>
相安無事了片刻,忽然滅頂?shù)氖е馗衼硪u,電梯開始急速下墜,桑如下意識緊緊抓住他的手,下一秒手上腰上俱是一緊,周停棹同她換了位置,將她護在墻角。
“貼墻站好,”周停棹在一片驚懼聲里將另一只手墊在她腦后,說,“別怕,不會有事?!?/p>
好在下墜了幾層就停住,搶修的人員還沒來,桑如提起的心復又漸漸放下,這才發(fā)覺他們現(xiàn)在的姿勢有多曖昧。
她戳戳周停棹的胸口:“你壓到我了?!?/p>
“抱歉?!敝芡h笸艘恍?,卻忽然被后面的人再度擠過來,更進一步貼在她身上。
桑如發(fā)出聲氣音,氣息就在他脖頸間,可愛而性感,像是……喘息。
這不是該想那些事的時候,周停棹卻幾乎被她的聲音立刻弄得更硬。
“周停棹……”
她很少這么叫他的名字,遑論這樣嬌軟的語調(diào),周停棹微低頭:“嗯?”
桑如埋進他頸間,用只有他能聽見的音量說:“你是不是硬了?”
“……”
“是不是???”
周停棹長長舒出口氣,放棄抵抗似的:“嗯……”
她低低笑起來,濕熱氣不要命地往他脖頸間的皮膚上灑,隨后一個接一個的吻竟就這么落在上面。
周停棹掌下用力握緊她的腰:“做什么?”
“如果能出去,我們做愛吧?!?/p>
這是他們第一次踏進這間酒店,并不知道這會是日后常來光顧的場所。
桑如趕周停棹先去洗澡,結(jié)果水閥剛一打開,她就推門闖進來,不知道什么時候把自己也脫了個干凈,進了浴缸就把他摁在墻上親。
她的每一寸肌膚都長得恰到好處,掌心滑膩,引人握得緊一點,再緊一點。
與上回教人魂牽夢縈許久的吻截然不同,她就像一團火,朝他撲來,帶著所有的熾熱,要讓他跟著一起燃燒。
唇齒熱烈地糾纏,她的手悄悄下去握住他的性器,邊摸邊分神說:“好大……”
周停棹再難忍住,含住她的嘴唇以免她再說出什么要人命的話來。
浴缸里的水半滿,桑如示意他坐下,隨后徑直坐在他身上,說:“一起泡澡。”
周停棹扶住她,喑啞道:“別亂動。”
“剛剛你就是這么抵著我的,”桑如蹭蹭臀下的性器,“隔著褲子也特別明顯?!?/p>
周停棹沒說話,桑如摟著他的脖子湊近到他耳邊:“剛剛在電梯里就想對你說了,那時候悄悄插進去也不會被人發(fā)現(xiàn)吧……”
額上青筋暴起,周停棹咬牙說:“別說?!?/p>
“怎么不說?”桑如問,“你受不了嗎?”
他眼里起了火,半晌吐出個字:“嗯?!?/p>
桑如笑倒在他胸膛上,而后止住笑道:“不洗了,該吃飯了?!?/p>
周停棹沒反應過來:“餓了?我去叫餐?!?/p>
桑如把他摁下來:“不是這個餓了?!?/p>
周停棹沒說話。
周停棹已經(jīng)瘋了。
叁兩下將人擦干,周停棹公主抱著她去了床上。
“想從哪里先開始?”桑如手撐在身后,歪歪頭問他。
她的身體也該是美好的代名詞,周停棹傾身上去,手撐在她身側(cè),視線垂落在她嘴唇上:“這里,可不可以?”
他好喜歡接吻,桑如不知道別人是否如此,不過周停棹確實太愛這一項環(huán)節(jié)了。她點頭,唇瓣便立刻被他含住。
周停棹親她親得規(guī)矩,桑如牽著他的手覆在乳上:“摸摸這里。”
力道由輕及重,柔軟的乳肉在掌心變換形狀,親吻換到這里來,乳頭被他哺進嘴里,桑如不由地挺起胸給他吃。
他的舌面從乳頭上舔過,戰(zhàn)栗的快感密密漫開,他帶來陌生的快意,讓人如墜深淵。
理論知識第一次付諸實踐,桑如恨不能一下子使完,她喘著說:“嗯……你吃慢點……”
周停棹幾乎把她全身親了個遍,桑如拉著他的手放到小穴:“怎么不敢摸這里?”
他頓時僵住,完全不敢拿出力氣來弄她,倒是她施加來的壓力愈來愈大,手指隨之陷入她的泥濘里。
“還不進來嗎?”
來時順路買了盒避孕套,桑如拆了個給他戴上,旋即領著他一點點戳進去。
甫一進入就感覺到那股子絞著他的勁兒,周停棹悶哼一聲,卻還只顧著問她:“疼不疼?”
桑如整張臉都皺在一起:“疼……”
“太緊了……要不要我出來?”
“不要,”桑如攥緊他的手臂,“只是很久沒進去過了,你慢點?!?/p>
一盆涼水兜頭澆下,周停棹沉默不言。
明白她討人喜歡,這些年不可能沒什么戀情過往,這些親密事也輪不到他第一個跟她做,然而她這樣直白說出來,卻讓他忍不住吃起莫須有的醋來。
你在他,或是他們那里也是這樣可愛?他們也看過你這些樣子了?
周停棹問不出這些話,他們之間的關系根本沒到那樣的地步。然而他怎么知道,桑如口中的很久沒進去,不過是自我聊慰的按摩棒而已。
桑如沒察覺到他的不對勁,只是等她慢慢適應之后,周停棹進來的攻勢愈猛,一下下?lián)v到深處去,桑如抽搐著喘:“你輕點……嗯……肉棒太粗了……”
他粗喘著說:“這樣不好嗎?”
她不答,周停棹就繼續(xù)深頂進去:“不喜歡它嗎?”
“嗚嗚慢點,喜歡……喜歡……”
誰知周停棹就好像突然被刺激到了,握著她的腰狠命操弄著送到深處,勃發(fā)的青筋脈絡碾著她體內(nèi)最柔嫩的地方,把人的理智逐漸擊碎。
桑如被他翻來覆去地進入,生平第一次跟人做愛,就陡生出要被操死在這里的錯覺。
聽說男人的第一次都很快,周停棹這樣持久,桑如暗自將他歸為萬花叢中過的類型。
于是臨了周停棹替她洗了澡,弄回干凈清爽的樣,要名分的話頭還沒提起,卻見她已經(jīng)把衣服又穿了回去。
臨走前親了他一下,說:“今天很愉快,下次再約。”
不會是約會的約,周停棹明白過來,她是要把他當作約炮的對象而已。
周停棹逃也似的離開了這間房,回家喝了半夜的酒,可到最后還是覺得,只要靠近她就好了,無論以怎樣的方式,無論以什么身份。
桑如也沒能睡著,情欲退去,跟他相對總覺得尷尬,只好裝出灑脫的樣子趕緊離開。圈子里燈紅酒綠,混亂的關系里,炮友是最常見的。
對他產(chǎn)生了想要,并且不是一次就饜足的念頭,可他們遠沒有到談情的程度,頭腦發(fā)熱由肉體關系展開關聯(lián),只好此時此刻,他們只談愛欲。
彼時誰也不知道對方是怎樣的想法,更不知道,這段走上岔路的關系,仍會迎來新的轉(zhuǎn)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