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抓緊？”

桑如恨鐵不成鋼地咬牙道：“嫂子。”

洛河以為她腦袋靈活猜了出來，頓生出幾分被小輩窺見戀情動態(tài)的赧然，快速回道：“知道了！”

周停棹離得近，即便他們控制著音量對話也能隱約聽見，這下原本看到洛河出現(xiàn)時的微妙不爽忽然就找到了出口。

直到出了警察局，桑如松開他 ，問：“你笑什么？”

周停棹回過神，放下不自覺翹起的唇角：“沒什么?！?/p>

見桑如轉(zhuǎn)身欲走，周停棹還是開口攔住她問：“所以洛河……哥，跟剛剛那位秦隊，是情侶關(guān)系？”

洛河哥？之前碰見他不是還不會跟洛河打招呼嗎？

桑如見鬼一樣看他：“你叫他什么？”

“……他不是你哥哥嗎？”

“我都不這么叫，”桑如說完，忽然想起他隱瞞她的事，又說，“你一個二十七的老男人，怎么好意思叫一個二十三四歲的人哥？”

周停棹噎住，自食惡果。

見他越發(fā)窘迫，桑如收起火力道：“走吧。”

兩人走著走著就從一前一后變成了并肩，周停棹輕聲道：“還疼嗎？”

哪壺不開提哪壺，但當(dāng)時他將她護(hù)住又抱在懷里安慰的畫面浮現(xiàn)，桑如還是好好答了：“不疼?！?/p>

聽見周停棹放心地“嗯”了聲，桑如想了想說：“說到底還是那個男人的錯，誰讓他管不住下半身?！?/p>

說完意有所指看了看周停棹，他沉著對視回去：“我管得住。”

恰好走到公交站牌的背后，落下的陰影將他們覆蓋，另一頭是來往的喧囂車流。

桑如哼笑兩聲，手指似有若無掠過他的下身：“我看不是。”

周停棹：……

她使完壞已經(jīng)走到站牌的另一邊去，周停棹卻被這突如其來的一下弄得不上不下。他什么也不能做，她還沒說原諒。

周停棹默念三遍“管得住”，平靜片刻也去了前頭的等候區(qū)。

桑如坐在椅子上，暖黃的光照在她身上，顯得溫暖而炙熱。她抬頭，見他來了便勾唇笑道：“過來。”

周停棹坐到她身邊，方一落座肩上就一沉。

“車來了叫我?！?/p>

一切行徑都顯出理所當(dāng)然，周停棹卻因她的言語動作心生竊喜。她的聲音聽起來已經(jīng)困倦，他一動不動，也沒有伸手?jǐn)堊∷?/p>

面前的車流來來往往，周停棹終于側(cè)頭，嘴唇蹭過她的發(fā)頂，無聲說了句：“晚安?！?/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