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凌希寧搖搖頭。
“為什么?”
“我不想離開?!绷柘幓卮鹜?,見對方還在盯著他,只好繼續(xù)說:“我每天都能吃好喝好,還能學習。我想留在少爺家里?!?/p>
其后員警又問了一些關(guān)于凌希寧為何穿女裝,是否被羞辱等問題。凌希寧大致按照管家那樣說,但并不否認溫博年喜歡看他穿女裝的樣子。
兩名員警交頭接耳起來,語速很快,凌希寧聽不懂他們在說什么。
原以為凌希寧會被繼續(xù)追問溫博年是否有強暴過他之類的事情。卻沒想到員警竟然問他在凌家時的狀況。
凌希寧也都如實回答了,只是在否認遭受凌家家人的虐待時,測謊儀響起了。
“凌先生,請問你如實回答你的……家人們是否虐待過你?”翻譯者對于凌希寧這家庭環(huán)境實在不知道說什么,完全可以用一個亂字來形容。
“不算吧……”測謊儀再次響起,將凌希寧嚇了一跳,“我不知道怎么說。以前媽媽是有打過我,但我被父親接回凌家以后就沒被打過了。就是偶爾我沒做好家務(wù)就沒有飯吃……可我覺得這不算虐待吧。這是我沒做好家務(wù)的懲罰,母親說這樣才能讓我有家教一些。”
媽媽是指生母。母親是凌家的當家主母,也就是凌父的妻子。
兩名員警對視一眼,有了大致的想法。他們沒有再說什么,讓凌希寧回去等消息。只是翻譯者提醒凌希寧,說凌希寧現(xiàn)在是自由的,可以選擇回凌家,或者繼續(xù)呆在溫家。
凌希寧也不知道自己有沒有說錯什么話。內(nèi)心忐忑的他正準備走出警察局,便看見等在門口的車輛。一輛是早上坐來的那臺,溫家的車。另一輛雖然沒見過,但站在車旁張望的那個人是凌家的。
凌希寧仔細瞧了瞧,溫家只有司機一個人,凌家卻有三個。并且身后還有兩輛一模一樣的車,凌家來的人顯然不止三個。
害怕父親想要強行把自己捉回去,凌希寧想了想,轉(zhuǎn)身走了回去。
不一會兒,警察局門口有一群不良少年罵罵咧咧地走出來。
這群不良少年們戴著粗大的鏈子,手臂有大片的紋身。其中一個身材較矮的少年褲子穿著不合適的帽衫,褲子被扯得破破爛爛的,像叛逆少年喜歡的破洞牛仔,又像被強暴撕扯。
雖說穿著奇怪,但這個矮個子的少年被一個黑人摟抱著,并沒有反抗,讓人想到兩人之間曖昧的關(guān)系。他戴著鴨舌帽,腦袋垂得低低的,看不清眼睛。那白凈的小臉上還有一個鮮紅的巴掌印,叫人不由得聯(lián)想這群人之間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這種不良少年并不罕見,總會有那么幾個搶劫,打架被抓進去的。凌家的保鏢看了兩眼便移開了目光,繼續(xù)盯著警察局里出入的人。
倒是溫家的司機瞧見那個少年的褲子和鞋子,連忙撥打電話。
不良少年們漸行漸遠,直到轉(zhuǎn)彎走進一條小巷。
原本和諧融洽的團隊立刻分成兩撥。那個矮個子的少年,以及其他不良少年。
矮個子的少年將帽子和帽衫還給對方,露出那精致白凈的臉蛋。
這人正是凌希寧。
他知道凌家的人還將他當成那個不會英文的少年,卻不知道他在這段時間已經(jīng)學會了簡單的交流。面對員警審問確實還不行,但和十來歲的小毛孩溝通,實在用不了幾個單詞。就是不知道溫家的人是否認出他。
“嘿,小鬼。你長得可真漂亮,要不和哥哥們玩玩。”那個原本摟抱著凌希寧的黑人一臉的淫蕩。他是個直的,但凌希寧這么漂亮的男人,沒有人會介意性別。
“沒興趣?!绷柘庌D(zhuǎn)身就往巷子深處走。
“操,抓住他?!焙谌讼铝畹馈?/p>
溫家的保鏢剛繞路趕到此處,就看到幾個不良少年要對凌希寧動手,驚恐不已。若是凌希寧受傷,只怕一頓罰跑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