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永梁夫婦的葬禮十分簡單,明珠大概拿不出多少錢,全靠其他親戚簡單湊了點(diǎn),這才給明永梁夫婦下了葬,墓地都沒有,只剩下一捧骨灰。
葬禮一結(jié)束,明珠就病倒了。
大紅打電話給耿弋匯報說,明永梁的女兒一整天沒出來,屋里只能聽見她弟弟的哭聲,他進(jìn)去看了眼,小姑娘發(fā)燒病得厲害,燒得神智都不清楚了。
那群要債的見她關(guān)在屋子里不出來,擔(dān)心她跑路,全都沖進(jìn)來,吵得不可開交,大紅控不住場面,這才給耿弋打了電話。
大志一邊開車一邊說,“正常人誰能受得了?就十來萬都有人想不開,何況她這兩百來萬,一個小丫頭,還在念書,沒工作,弟弟才一年級,她除非傍了個大款,不然這輩子都別想把錢還清?!?/p>
耿弋沒說話,他手伸在口袋里,捏著那只小兔子的耳朵。
車子停在一處有些破舊的居民區(qū),耿弋跟著大志往里走,這是明永梁的老房子,很久都沒人住了,那套兩層小獨(dú)棟已經(jīng)被抵押了,姐弟倆沒地方住,只能回到這里。
家里值錢的東西他們一樣都沒帶走,姐弟倆到現(xiàn)在只有一套衣服,最近幾天除了上門討債的,就只有她二姨來看過,帶了點(diǎn)吃的和穿的,此外,再沒有別的。
巷子很窄,也不是什么柏油路水泥路,全是石子和沙,下雨天全是泥濘。
耿弋和大志還沒走到明永梁家門口,就聽見里面?zhèn)鱽沓吵橙氯碌穆曇簦?/p>
“我怎么知道你姐姐是真的病了還是準(zhǔn)備跑路?!”
“早不病晚不病,這才回來幾天就病了?是不是不想還錢?”
“欠條都寫了,你別想賴!”
耿弋推門進(jìn)去,整個院子站滿了人,被圍在中央的小男孩滿臉是淚。
大紅見耿弋來了,正要過來,就見耿弋?dāng)D進(jìn)了人群中央。
他個頭高,從門口進(jìn)來的瞬間就有人注意到他了,不等旁人開口,他已經(jīng)看向眾人,開口的聲音自帶一股威嚴(yán)氣勢,“這是怎么了?”
穿著工人服的中年女人尖著嗓子喊,“耿老板,你來得正好,我就說,這姐弟倆不靠譜,肯定今晚就要跑路,到時候欠我們的錢,我們問誰要?”
“就是就是,說什么病了,我看他們就是要跑?!庇腥烁胶汀?/p>
“大家是信不過我?”耿弋視線轉(zhuǎn)了一圈。
離耿弋最近的一個男人回,“也不是不信你,這不是怕他們跑了,到時候你們也找不到人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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