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糖渾身酸疼得厲害,強忍著洗完澡就癱在床上,睡到半夜,被夢里的陸巖操哭,她淚眼朦朧地驚醒,意識到是做夢,擦了擦眼淚,又繼續(xù)睡了。
第二天早上十點多起來,才看見夏默陽的短信,問她怎么回家了也不跟他說一聲。
她回完消息,就坐在桌前,看著玻璃瓶里的千紙鶴發(fā)呆,旁邊的木箱里還裝著夏默陽送她的bjd娃娃,她摸了摸箱子,打開看了眼,又合上。
她趴在桌上發(fā)了會呆,有眼淚無意識從眼眶里流出,她擦掉,吸了吸鼻子,下身還隱隱腫脹作痛,她才想起昨晚忘記涂藥。
整整一天,她都呆在房間里,快傍晚的時候,陶詩詩送來她的書包和準(zhǔn)考證,還有她桌上的所有書本。
以及那瓶被她藏在桌洞最里面的水。
“準(zhǔn)考證別忘了帶?!碧赵娫姲褨|西幫忙搬進她房間里,叮囑完又說了遍,“算了,我明天提醒你。”
他們學(xué)校就是考試點,很幸運的是,除了陸巖,他們?nèi)齻€都在學(xué)???,不需要跑很遠(yuǎn)的地方,去陌生的學(xué)??荚嚒?/p>
方糖一直低著頭,看也不看她,也不說話。
陶詩詩問,“怎么了?糖糖?”
方糖抬頭,眼眶全是淚,“詩詩,你是不是全都知道了?”
陶詩詩把房間門關(guān)上,拉著她坐到床上,拿了紙巾過來替她擦眼淚,“別哭了,明天就考試了,我們考完再說好不好?”
“不好……”方糖嗚咽著哭起來,“我每天都好難受……我覺得對不起你,對不起夏默陽……我好討厭我自己,嗚嗚嗚……我好沒用……我不知道怎么辦……我怕你討厭我……怕你不喜歡我……嗚嗚……怎么辦……”
“別哭別哭。”陶詩詩抱著她,拍了拍她的背,“別哭,你慢慢說,我?guī)湍阆朕k法好不好?”
方糖抽噎著,“我跟陸巖……”她說不出口,眼淚大顆往下落,“詩詩……我進錯房間,他……我們……”
她語無倫次,但陶詩詩偏偏聽明白了,“你意思,你進錯房間,你跟陸巖那個了?你說的是我們?nèi)ヅ郎阶∶袼弈谴???/p>
難怪她當(dāng)晚回家,還說父母打電話找她,陶詩詩當(dāng)時就奇怪,一來是方糖突然回去,二來則是陸巖性子淡漠,從來不喜歡多管閑事,把方糖送回家這件事估計能排在他行善榜第一。
至少,在陶詩詩看來,那是他第一次做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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