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靜留了下來.
離婚的事也因太老爺?shù)膱猿侄涣肆酥?/p>
寧靜搬回了主房,表面上她重回了寒家女主人的地位,可是實際上她仍是當初那個一無所有的寧靜.
寒家的傭人們不再像過去那般大小眼,也收斂了對寧靜不得竉的輕蔑,可是私底下仍是不看好這寒家主母的位置她能安穩(wěn)坐多久.
寧靜只想平靜的過著生活.
寧靜的身子卻不如以往.
醫(yī)生說是因為懷胎時沒調(diào)養(yǎng)身子,再加上失血氣過多,因而患上了胸虛的癥狀.
天冷時她就會止不住的咳嗽.
寧靜的聲帶原本就受了傷,再加上過度用力的咳嗽,常讓寧靜夜里也無法安穩(wěn).
最后只能靠防治哮喘的藥物舒緩不適.
孩子死了,她的健康也賠了進去.
如今她又能期盼什么?
她就在這種狀態(tài)下坐完了月子.
然后第二個月,一直不見人影的寒漠搬回了主房,前一個月,是因為習(xí)俗不許在未滿月子時夫妻同房,因而寒漠搬出了主房.
這兒是他的房間,現(xiàn)在理應(yīng)歸還.
當寧靜背對著他收舍衣物,她該回屬于她冷清的地方.
一雙大手,握住她的手.
壯碩的胸膛貼著她的背脊.
〔你不用離開,這兒是我們的房間.〕寒漠在她耳邊說著.〔我們重新來過,我們是夫妻.或許過去我不夠了解你,只記得上一輩的恩怨,而忽略了給彼此一個機會.命運將我們拉在一起,就不該抗拒.別走,好嗎!〕
寒漠溫柔的語調(diào),手指如情人般輕柔的撫摸著寧靜臉龐.
寧靜原以為心已成一面死湖,不再為了這男人起波浪,卻仍被輕易的挑起了浪花.
她的心仍在跳動,為了這個男人的溫柔心動.
沒有指責(zé)怨懟,不再冷言冷語.
這樣的情境是她多少夜曾幻想過的.
空氣中只有彼此的呼吸,就像整個世界只有他們.
或許她的愛情仍有希望.
或許死去的孩子化身成為天使,將愛帶給了他們.
寧靜畢竟這一輩子都不曾得到幸福,不懂它的味道,更沒看過它的顏色.
寒漠的一個擁抱,輕易的就讓她建筑的墻,不費一兵一刃就完全崩解.
她又那里知道,心思向來細密的寒漠只是為了奪回原本就屬于他的資產(chǎn),只是為了演戲給一天到晚在他耳邊念念有詞的老太爺看.
既然老太爺一定要寧靜所生的子嗣才有權(quán)利繼承他名下的股份,那他也不介意再讓寧靜懷孕.
更何況,這些年來,她的情婦們皆無法有孕,他還一直以為是他是男性精子出了毛病,既然寧靜曾懷過,代表他們的適應(yīng)度極為相合.
那么應(yīng)該能夠再度懷上他的孩子.
寒漠帶著這樣的心思,放下強硬的態(tài)度擁抱了寧靜.
他清楚的明白,這女人是無可救藥的愛著他.
縱使前一刻,心灰意冷的想離開,只要他揮一揮手,柔語相對.
她的一顆心便輕易的再度淪陷.
女人,不過就是個表相的動物.
容易被欺騙,所謂的愛,也不過建立在虛假的表相上.
寧靜天真的以為一切都不同了.
她不再是閣樓里的灰姑娘,她也能接受王子的愛情.
寧靜轉(zhuǎn)過頭,眼中的淚水是欣喜的喜悅.
白晢的雙手,撫著寒漠的臉.
“當我傷心時我想著你的眼,我渴望從你的眼瞳中看到我的倒影,照射出我并不是一無所有,我能再次相信你嗎?你會接受不完美的我當你的妻子?還是轉(zhuǎn)個身你又將我推開.”
寧靜癡迷的看著寒漠的眼.
再懷抱一次希望吧!反正她向來都是在失望中成長.
“我不渴求你愛我,只希望你的眼里有我,知道我就在你一回頭便可以看見的地方,我的丈夫.”
溫?zé)岬奈抢锊刂嗌俚牡却?,一個奉獻,一方吞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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艷美的臉孔,完美的身材.她向來是男人捧在手心的寶.
林含美麗的臉孔此刻被妒恨和憤怒占滿.
她看著遠處的那對人影,走在寒宅的花園里.
憑什么那個啞巴能站在寒漠的身邊,那位置應(yīng)該是她的.
她跟了寒漠六年,一直是他最得竉的女人,寒漠的無情她明白,只有對他有利的事物才能留住他的眼神.
林含十三歲便被養(yǎng)父母買進私娼寮,年幼的她便懂得如何討好男人以換得更多的利益,十六歲時她依附在多金的福連幫黑道大哥身邊放棄了老實木納的貧窮情人,每晚忍受著男人腥臭的體味和肥碩的身材,她成功的成為最得竉的女人.
十九歲時她被當成談合的禮物送給了寒漠,其實暗地里是為了偷取寒盟的機密.
在第一眼見到寒漠,她便知道這男人才是她要的.
在成為禮物的第二天,她將黑道大哥所有的一切的計劃全告訴了寒漠,并把男人的機密全盤托出.
因此寒漠輕易的瓦解了福連幫,讓寒盟更加強大,無人再與之抗庭.
她的背叛讓她成功的成為寒漠的女人,而不光只是個瞹床發(fā)泄的情婦.
這一待就過了六年.
她一直以為總有一天寒漠會娶她為妻,畢竟在事業(yè)上她總是能用美色去游說交際,讓寒盟獲得最大的利益,而在寒宅,她彷若是女主人般,能管制其它女人們的爭奪,不會讓女人的妒嫉成為寒漠心煩的原因.
可是寒漠終究還是娶了別的女人.
大婚那天,她氣憤不平,她不懂得傷心,傷心哭泣是弱者.然后當她知道新嫁娘是有缺憾的女人,甚至和寒漠的上一輩有過結(jié).
她心里才安了下來.
這女人不會是她的對手,今日若不是太老爺相挺,老早被寒漠休離.
可是她的安心并未持久,女人的第六感,讓她驚覺.
當一個男人太在意一個女人,以恨為名的將她放在心上,那便是危險.
在經(jīng)歷生子后,寒漠和寧靜竟像一般夫妻同睡,把她當成妻子般愛謢.
兩人雖不是溫柔親密的出現(xiàn)在眾人面前,卻總是靜靜的相伴,像是彼此呼吸般自然.
不該如此的.
寒漠是無情的男人,誰也不會愛,更加不該愛這一無是處的女人.
林含被忌恨燃燒.
她可能忍受寒漠只是利用她,不曾愛過她,但是她無法看到寒漠冰冷的心為了其它女人跳動.
她沖動的跑到兩人面前.
仇恨的盯著寧靜.
一巴掌往寧靜的臉上打下.
寧靜白晢的臉龐紅了一邊,她習(xí)慣的伸出手,謢住頭,蹲在地上.
當她年幼時,她的母親總是惡狠狠的招呼她巴掌,她只能護著頭,蹲在角落,等待母親的氣消.
〔林含,你做什么!〕寒漠拉住林含的手,十分不悅的大聲說著.
〔我...〕林含一時無言.此時她才發(fā)覺自己做了這種愚蠢的行為.
寒漠最討厭女人爭風(fēng)吃醋,何況今日她的立場只是一名情婦,伸手去打元配夫人的巴掌,于情理的確不合.
林含縱使要教訓(xùn)人,也會暗地里來,從不曾像此刻失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