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曈忽然感覺一旁顥宇的鼻息逐漸加重，但仍執(zhí)拗地站著，便不顧他反對，拉過他手臂擱在自己肩頭，替他分擔身體的重量。

“你肯定沒見過你媽吧，”男子冷笑：“因為她在——你這個惡毒的女人！竟敢在劍上涂毒！”

二人尚未弄清情況，他便陡然倒地而死。

羽曈沒有時間思考這個意外。她攙著顥宇坐下，略顯笨拙地替他止血。她對毒物一竅不通，但血液呈現鮮紅色，加上男子應沒有材料制毒，因此她排除中毒的可能。

“……我找到惡魔之眼了。”她遲疑后仍說道。

兩人靜默半晌。他們依舊清晰地記得方才羽曈為了讓楊翊放他們離開所發(fā)的毒誓。

羽曈正思忖解決之道，先前拜訪的蒙面女子所言再度響起。

“只要你答應殺了楊翊之后會跟在我身邊，我就告訴你你母親的一切。”

換言之，若楊翊喪命，她的誓言就能作廢，同時保有惡魔之眼與母親的消息。

可這是否真是她所渴求的一切？

“曈，”見她神色有異，顥宇開口：“你想到的解決方法可是有難處？”

羽曈微感驚訝他竟能猜中自己所想。

她抬起頭望著這個與自己背景相對卻跟了她一路的少年，往日他的所作所為在一瞬之間涌入腦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