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箋神情始終平靜寧和,陸延遲則一臉興致盎然地注視著時箋。
KTV旋轉(zhuǎn)彩燈在兩人臉上留下紅黃藍紫的細碎光斑,312另三位學(xué)霸這會兒已經(jīng)唱到那首《起風了》——
“我曾難自拔于世界之大
也沉溺于其中夢話
不得真假不做掙扎不懼笑話
我曾將青春翻涌成她
也曾指尖彈出盛夏
心之所動且就隨緣去吧……”
喧囂吵嚷的音樂里。
時箋抬起眼簾,看到了陸延遲。
一個對視,暗潮洶涌,曖昧叢生。
第7章
這局十點多才散,一行人打道回府。
路燈昏暗,周邊闃靜,深夜里無人打掃的街道略微破敗臟亂,少年們的臉卻干凈明亮、青春飛揚。
喝了酒,又K了歌,少年們有點嗨和躁,陸嶼寧歪在聶涵遠身上,扯著已經(jīng)嘶啞的聲線在唱汪峰的《在雨中》:“在這場淅淅瀝嘩啦啦紛紛揚的雨中……”
陸延遲實在聽不下去,嫌棄地道:“跑了?!?/p>
眾人哈哈大笑,歡聲笑語一路傾瀉。
在校門口,兩邊人馬道別,陸嶼寧三人回寢,時箋和陸延遲回出租屋。
約好了以后再聚,便也徹底散了。
回程的路上,時箋和陸延遲有些沉默。
不,應(yīng)該說,陸延遲一如既往地盯著時箋猛看,一臉的曖昧和興致盎然,時箋不為所動,神情平淡地和陸延遲一起刷卡進小區(qū),又進到電梯。
從電梯出來,進屋前,陸延遲突然壞笑著來了一句:“啊,要和大美人同居了。”
時箋涼涼地睨了他一眼。
陸延遲頗多唏噓感慨:“這輩子頭一回和人同居。”
時箋終于搭理了他一句:“演技不錯?!?/p>
陸延遲啞然。
時箋掏鑰匙、開門鎖、按開玄關(guān)的燈、換鞋、進屋……一套動作一氣呵成。
陸延遲跟著進屋,又順手闔上了門,然后,哀怨地回:“這有什么好不信的,我是真的頭一回和人一起住,我高中、大學(xué)都沒住過校?!?/p>
時箋當然知道,陸延遲沒住過校,而且年紀小,往往意味著感情經(jīng)歷簡單,他也沒和女孩子同居過。
就……還挺清純挺干凈一大學(xué)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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