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箋并沒有跟過去,而是去到前臺買單,一問之下,賬已經(jīng)有人結(jié)了,時箋只好問了下數(shù)目。
告別了前臺,時箋往外走去,透過飯店透明玻璃窗,時箋清晰地看到陸延遲杵在街邊,他抬頭望天,百無聊賴地發(fā)著呆,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路燈和霓虹在他身上交織,勾勒出他高大挺拔的側(cè)影,最簡單不過的基本款,愣是被他穿得又潮又帥。
陸延遲正處于最好的年紀里,隨便往那一杵,也明信片一般賞心悅目。
于時箋而言,這是一劑強力春|藥,他得死死忍住,才不至于對他犯罪。
陸延遲敏銳地察覺到了時箋的視線,他轉(zhuǎn)身,望了過來。
兩人隔著玻璃窗對視。
陸延遲朝著時箋展顏一笑,桃花眸扇出萬千桃花,說不出的痞、壞以及勾人。
時箋并沒有出去,而是摸手機,在微信上給陸延遲轉(zhuǎn)了這頓飯的錢。
陸延遲微信并沒有開提醒,但他似有所覺,解鎖手機,便也看到了那筆轉(zhuǎn)賬,他好笑著回:“倒也不必跟我這么客氣,就當做房東請你吃頓飯?!?/p>
時箋很是堅持:“不是跟你客氣,而是這頓飯,是我在感謝你和我室友幫我搬家,沒有你付賬的道理。”
頓了頓,又道,“如果你要請我吃飯,私下請就好?!?/p>
陸延遲這才抬起眼簾望了過去。
時箋神色毫無閃躲,暗戀歸暗戀,這頓飯,怎么也輪不到陸延遲來買單。
陸延遲幫時箋搬過家,便也大概看出來,時箋并非那種家境富裕的小孩兒,他生活簡單質(zhì)樸,物欲不高。
在一天之內(nèi)付了兩千塊的房租和押金,陸延遲有點擔心他的財務(wù)狀況,所以主動把賬結(jié)了,不然他哪里好意思過來蹭飯。
陸延遲試探性地問道:“錢還夠花嗎?”
時箋倒是沒料到,陸延遲居然是在擔心他付完房租和押金太過窮困潦倒才買的單,他理應(yīng)感謝他的心善,但,這不妨礙時箋涼涼地回:“放心,不會拖欠你房租的。”
陸延遲梗了梗。
時箋解釋道:“我有獎學(xué)金,另外還有一份家教的兼職。”
陸延遲了然地點點頭。
也對,如時箋這種學(xué)神,總歸不會差錢的。
陸延遲只好道:“以后房東請吃飯的時候你可不要以學(xué)業(yè)太忙為由拒絕?!?/p>
時箋回:“學(xué)業(yè)再怎么繁忙吃飯的時間還是有的?!?/p>
陸延遲再度望向時箋。
單看臉和做派,時箋無疑就一不卑不亢、清貧貌美的大學(xué)生,大美人的侵略性和攻擊性,是深深藏在骨子里的,又不動聲色的。
陸延遲干脆利落地點了收款,讓時箋作為東道主買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