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玉煙酸得要命,但某種意義上,這其實是好事??!
陸延遲彎了的話,只要他跟時箋分手,他就有機會。
他拼命騷擾時箋就是想讓他知難而退,把時箋那糟糕不堪的過往翻出來全網(wǎng)曝光就是想要讓陸延遲就能跟他分手,不曾想,兩人根本沒分,反倒愈發(fā)恩愛甜蜜,陸延遲望著時箋的眼神是幾乎溺斃的溫柔。
而且,瞧時箋那副懶怠的模樣,他昨晚絕對被狠狠睡過了,而不是他之前為了羞辱時箋刻意說的被艸了。
梅玉煙不由自主地開始思考,如若,這種事都無法讓陸延遲跟時箋分手的話,那陸延遲和時箋以后要怎樣才能分開。
這樣下去的話,他這輩子都無法得到陸延遲。
不,還是有機會的,只要時箋去死。
只要他死了,陸延遲就是他的了。
去死去死去死去死……
這種瘋狂的念頭催動著梅玉煙,他摸出他從后廚拿的藏在衣袖里的菜刀,眼眶紅著,惡狠狠地往時箋捅去:“你個賤貨!你給我去死!”
時箋看到那把刀,有點懵怔,回過神來,還是選擇了躲開,但梅玉煙是真的奔著把他弄死去的,哪怕躲了,鋒利的菜刀也穿透衣服劃破他的左側(cè)腰,血液瞬間滲了出來。
梅玉煙一刀未曾得手,惡狠狠地去捅第二刀。
時箋徹底反應(yīng)過來,如何能讓他得手,他一把抓過他的手腕,用力捏,梅玉煙這種弱唧唧美術(shù)生,嬌氣得要命,被這么一捏,吃痛,根本握不住刀,菜刀“叮當”一聲摔在地面瓷磚上。
這邊的動靜很快就驚動了生日宴上的賓客。
有人尖叫出聲——
“啊啊啊啊血……”
“有人受傷了……”
“快救人!”
場面一片紛亂。
陸延遲作為生日宴東道主,聽聞這邊動靜,立馬望了過來,見時箋腰腹處血跡,他臉色煞白,指尖發(fā)抖,但現(xiàn)在不是慌亂的時候,慌慌張張根本沒用。
陸延遲立馬通知現(xiàn)場工作人員:“去拿醫(yī)藥箱?!?/p>
工作人員也知道當務(wù)之急是救人,他道:“馬上。”
陸延遲跑到時箋面前,替他檢查傷口。
時箋捂著傷口,見陸延遲臉色慘白,額頭冒汗,他溫聲道:“沒事兒,傷口不深。”
時箋選修了一些醫(yī)學課程,對大概傷情有所判斷,他當時躲開了,所以這一刀只是從腰腹劃過去,不深,自然也不可能傷到內(nèi)臟,時箋估摸著,簡單包扎一下,問題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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