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jié)實緊致的肌肉上沾著滑膩的泡泡,儼然一些澀情漫畫的分鏡。
時箋:“……”
這是我能看的嗎?
時箋和陸延遲同居兩個多月了,卻仍是時不時被大大咧咧的直男驚到一下,陸延遲對肉|體無比坦然,你有我有大家都有的東西,他從不害羞,他會覺得這都不需要打碼。
時箋仍是禮貌地挪開了眼,問道:“怎么了?”
陸延遲道:“洗發(fā)水呢?”
時箋淡淡的:“用完了?!?/p>
陸延遲看著時箋干凈又干燥的頭發(fā),這把頭發(fā)顯然剛洗凈吹干,他追問道:“那你怎么洗的頭?”
時箋一臉冷淡:“不是有香皂嗎?你用香皂隨便洗洗吧?最近太忙了,我洗發(fā)水用完了一直沒時間去買?!?/p>
陸延遲看著時箋那烏黑茂密的頭發(fā),唇角狠狠一抽:“……”
大美人是真的糙,他居然敢用香皂洗頭,他難道不知道頭發(fā)這玩意兒生長起來無比困難嗎?
最離譜的還是,大美人糙成這樣了,居然還被人造謠說是gay。
這都是gay,全世界都沒直男了好嘛?
陸延遲心底一堆碎碎念,卻也只能請求時箋幫忙:“那,小時,你去我房間幫我拿瓶洗發(fā)水過來?!?/p>
時箋神色有些遲疑,很想建議他用香皂隨便搞搞,他試過,和洗發(fā)水差不多。
陸延遲卻幽幽開口:“我剛過完考試周,我尋思我的頭發(fā)還能搶救一下?!?/p>
講真,他考試周連著熬夜一禮拜,體感頭發(fā)都稀疏了,再接受一波香皂的摧殘,他頭發(fā)還能剩么?他難道要年紀輕輕英年早禿?屆時,禿頂?shù)乃驹跁r箋身邊,那是大寫加粗的“丑逼,不配”!
時箋沒注意陸延遲的心理戲,他只是瞄了一眼陸延遲的頭頂,他頭發(fā)挺厚密的,和禿頭相距甚遠,但精致的美院頭牌在保養(yǎng)自己這事兒講究個未雨綢繆,這畢竟是個十幾歲就開始抗衰老的男的,頭發(fā)這玩意兒,自是要早早保養(yǎng)起來。
不得已,時箋便也只能進到主臥,幫著拿洗發(fā)水。
時箋一直在暗暗窺伺著陸延遲,但真跟陸延遲住一起之后,他又從未真正去窺伺過陸延遲。
陸延遲大大咧咧的,對他也極有信任感,只要時箋想,他可以把陸延遲的房間、電子設(shè)備翻一遍,把陸延遲里里外外研究透,但他從未想過那么干,他覺得那樣挺沒意思的。
事實上,這是同住兩個多月他頭一回來到主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