宏圖是大集團,這種集團做起事情來最講究規(guī)章制度,他們既然已經(jīng)標明了這一點,就說明明晚的酒會是有嚴格的人員稽核機制的,如此,吳凌根本冇法帶上林杳杳。
她把林杳杳和我一起叫進了辦公室,點明了此事。
“林經(jīng)理,很遺憾這一次我們冇法一起去參加酒會了,不過你放心,以后類似的酒會多的是,到時我們再一起參加?!?/p>
林杳杳耷拉著眼皮,小聲說:“那就聽吳凌姐安排?!?/p>
她說完便退出了辦公室,把心灰意冷寫在了臉上。
我想,如果周庭柯看到這一面,估計又要心疼壞了。
吳凌也瞧見了,心事重重道:“這件事恐怕還冇完?!?/p>
我看向她,視線接觸時,又聽吳凌補充道:“林杳杳是在工作群里提的這件事,別忘了,周庭柯也在群里?!?/p>
吳凌的意思我懂,她覺得林杳杳是有意為之。
我隱約間也有些不安。
但有時候你怕什么來什么,這不,快到下班點時,吳凌給我發(fā)來了她跟曾智的聊天截圖。
“我們周總的意思是,讓吳總想辦法把林小姐帶去明晚的酒會?!?/p>
曾智說的含蓄,但言下之意我跟吳凌再清楚不過。
酒會只能去兩人,周庭柯要吳凌在我跟林杳杳之間二選一。
吳凌氣得咆哮:“平時不分輕重也就算了,可明晚是什么場合,她一個冇畢業(yè)的小姑娘,有什么資格參加,周庭柯這是**熏心了吧?”
吳凌拒絕了曾智的提議:“公司是我們的,這點事情我這個當(dāng)老總還是能做的了主。”
我深知她是為我打抱不平。
可我也明白,這件事既然是周庭柯的意思,那他自然會不達目的不罷休。
我怕他遷怒吳凌,主動給他去了電話。
“白經(jīng)理有事?”
我遲疑了兩秒,問:“周總方便碰一面嗎,關(guān)于明晚的宴會,我想跟您聊兩句?!?/p>
電話那頭頓了片刻,我聽見周庭柯問:“地址。”
言簡意賅,似多一個字都不愿說。
我選了沈華蘭昨天約我見面的那家咖啡館。
半小時后,我跟周庭柯面對面坐著,男人沉著一張臉,拒絕了遞來的餐譜,直截了當(dāng)?shù)溃骸拔抑挥惺昼?,一會我還要陪杳杳去選禮服?!?/p>
“選禮服”三個字把我噎的說不出話來。
所以周庭柯,是一點余地都不給我們留嗎?
“怎么?”周庭柯見我冇出聲,擰著眉問:“白經(jīng)理到底要說什么?”
我好言相勸:“周總身份尊貴,以您的能力,想要把林杳杳塞進一個酒會,想必不是什么難事吧?”
“我說過,”周庭柯冷冷的看著我,“我不想她被人議論?!?/p>
我緊攥著杯柄強迫自己鎮(zhèn)定,直言不諱道:“周總這是鐵了心的要我把出席的機會給林經(jīng)理嗎?”
周庭柯強調(diào):“不是給,白經(jīng)理應(yīng)該明白,機會屬于誰,由主事人決定?!?/p>
他說的主事人不就是他自己嗎?
我想,如果我跟吳凌一意孤行,周庭柯可能有一百種方法逼我們就范。
而我,無意因這么一點事,就葬送整個公司的前程。
我眉眼上挑,勉強的露出一個笑臉,說:“既然周總主意已決,那我們談?wù)剝r吧?!?/p>